会拱自家白菜了! 曲遥沉默片刻,只觉得一口老血卡在丹田里。 不对不对那姑娘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纠正道:我养的白菜啊!终于开窍知道找猪了!季天端啊季天端!你太令师姐惊喜了! 旋即这姑娘又拍了拍白藏之宽阔结实的背脊,那神情就像拍着自己养了多年的老狗一般,姑娘竖起大拇指向白藏之赞叹道:好样的干的漂亮! 曲遥和对面的白藏之沉默了片刻,两个人估计都在理顺,究竟谁是白菜谁是猪。 女子猛地关了门,一脸贼兮兮地小声问道:我不往外说,放心,快点来跟你们师姐我交待交待,谁先推的谁? 曲遥默默看着那清丽至极的女孩的表情逐渐垮掉水汪汪的杏子眼变得邪恶而扭曲,那姑娘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本,摊开之后又从桌子上的笔洗中捡了根毛笔,瞪大了求知的眼睛急不可耐道:快快快,快讲讲,我记点素材 曲遥心说这位师姐你是打算写本纪实文学么?然而转念一想,这姑娘似乎和他们是站在一起的,然而眼前的形式,大有曲遥若不交待出来点核心素材这姑娘便不会放过他的架势 快点快点!姑娘眯起眼睛威逼利诱:耽误了我新写的话本上市小心我给你们这对苦命鸳鸯扭送到大师姐那里去! 曲遥抿了抿唇,开始整理思绪编篡故事。于是诡异的一幕就这样开始了,一个旖旎暧昧的事后清晨,本该由两个男人情意绵绵你侬我侬地完成可此刻床底下却多坐了一个女人兴致勃勃地准备用文字记录下二位的感受曲遥不由得想到自己当年自己给白秋涯编话本时的情形 曲遥微微捂脸这哪是师姐和师弟的对话,这简直是两位作家的对话! 然而作家们的对话尚未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杨!绵!绵!!! 一声女子中气十足的七绝爆喝自门口如惊雷一般炸响! 屋内三人齐刷刷回过头去,曲遥一愣,但见门口又站着另一位故人。 季源远。 那个弹着琵琶的、清丽绝尘的、对自己比敌人还要狠得多的允卿门的大师姐。 以及杨绵绵。 曲遥看向地上坐着的那个女子,他整个灵魂都在抗拒他把杨绵绵这个名字安在这个可爱又有点糊涂的女孩身上杨绵绵很显然没有料到季源远居然摸了过来,赶紧将小本本塞进怀中旋即换上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嘟着小嘴,泫泪欲期,瞧上去娇憨又凄然。 那一瞬间,曲遥的心脏被狠狠扎了一下。 他试图混淆篡改自己的记忆,试图把那天晚上乌枢刹罗所说的那个女孩儿名字换作别人赵绵绵或者马绵绵之类的 总之,那团被扔在地上的头发,一定不属于眼前这个女孩。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是顺理成章被罚跪了。 虽然被罚这件事曲遥门儿清,但此刻他还稀里糊涂的没有搞清楚任何状况虽然他知道这一切一定和那个老妖僧被打碎的嘎巴拉碗有关系,可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此刻曲遥的脑中是一片空白。 他只知道自己稀里糊涂地被附在了允卿门少门主身上,又稀里糊涂地和人家睡了,还睡的如斯激烈再回过神来时,自己就已经跪在祠堂前的青石板上了。 曲遥很无辜,更无辜的是,当年他一个一夜七次的小攻居然沦落到这步凄惨田地,委实叫人唏嘘。 可曲遥根本搞不明白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以及他的同伴们究竟都去了哪里,所以他根本不敢炸毛,只能乖乖忍着,静观其变。 不过片刻功夫,允卿门名为枕月堂的祠堂外已经聚满了师姐师妹。祠堂外奸夫淫夫也已然到场就绪,只是青石板旁边还跪着个抽抽搭搭的杨绵绵就看起来极不协调,杨师姐就活像个拖油瓶。 你做出这种荒唐淫丧之事!你对得起你母亲么!?你对得起故去的前门主么!?你对得起你师父么!? 季源远还在不停数落。 一旁跟着罚跪的杨绵绵小师姐一脸感同身受深以为然,季源远每说一句话她就要点一回头,小鸡啄米一般,点头点的十分认真。 杨绵绵!说他们没说你是不是!?季源远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你在允卿门这么多年,除了缠缠花儿编编篮子缝缝衣服,你还学了些啥!? 做饭。杨绵绵大言不惭。 还有呢?季源远勉强压下去火气颤声问。 吃饭。杨绵绵嗫嚅。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