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这也没必要吧。 知道你王炳喜欢‘逢迎圣意’,但也不必到这样的程度。 不过王炳坚持如此,顽固的像个石头,他在这里官最大,其他人也就没办法了。 杨廷和还劝,“以阁老之尊,坐在巡抚衙门,这事情不免就要闹大了。” 王炳不管,“你们还不懂么?陛下就是要闹大。” 否则干嘛发这顿脾气呢? 其实这种事情毕竟不光彩,虽然不是要粉饰太平,但是皇帝来了一趟没看着好的,尽是出这种案子,这叫什么事? 对于宋衡来说压力就更大了,这不显得他治理地方不力么? “杨阁老。”宋衡眼神里有求助的意味。 杨廷和也没办法,“搬!给本官也搬一个!” 宋衡差点没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就这样,王炳和杨廷和都离开后堂,往前衙去了。 等到人走,刚刚躲在屋子里的人屁滚尿流的跑了出来,他脸上有个大痣,本身还是着官服,但此时已经形象全无,哭诉着道:“宋中丞,下官求求你,一定要救犬子一命啊!下官是三代单传,上上下下就指望着这么一人,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下官也就不活了。” 宋衡本来就恼怒,这种家伙竟然还敢来找他求情。 刚刚是那几位都不进屋的,要是进去了,他就是黄泥巴粘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滚!!你那个败家子,老子警告过几次了?你不是都说他已经一心向学了吗?现在你自己管不住,这个当口谁又能救他?!” “中丞!”老家伙惊惧慌乱,全然不顾礼仪,竟跪着要去抱宋衡的腿,“中丞,下官求你了。下官跟了你这么多年,别无所求,可中丞不能让我徐家绝后哇!” 一个老父亲这样哭出来其实也比较可怜。 但现在的这个形势,一切都已经不可能了。 “来人!拖徐立给本官拖下去!”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这就是真实的体现。 或许是以前没有做过这件事,所以巡抚衙门最初的反应有些慢,本身臣子也把握不准皇帝究竟要做到什么程度,现在明白过来了,于是衙门所属的千户、百户等武官也都出动起来。 一扇扇门被强行踹开,那些往日里恶名在外的大鱼最先倒了霉。 “徐松云,巡抚衙门参议之子!你自恃身份,到了淮安府以后常常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犯在你手里的人,没有三十也有二十了!带走!” 何为典型? 这就是典型? 找几个员外的麻烦当然也可以,但皇帝态度都亮明了,这种时候不抓几个宦官子弟难道能绕得过去? 本身,似顾人仪这种正直之臣也很难打招呼。 外面的这些情况,其实朱厚照都清楚。当皇帝这么些年,对于自己说过的话究竟会产生什么影响,这哪里会不了解。 但哪怕外面哭声震天,他也依然在尤三春准备的雅致别苑里煮茶听琴。 茶香随着升腾的热气弥漫四溢,如果以同样的时间来论的话,或许他在这里每斟好一杯,外面就多一个人被抓入狱。 期间尤址也过来禀报过,他说:“巡抚宋衡已经在遣卫所之兵大索全城了,老百姓受了惊吓,不少人家闭了户。” “动静不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