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做成有用,有些事做成没有用。 好坏也如风如云,从不固定,更难以捉摸。 你以为你有忠臣之名我就收拾不了你?叫你看看什么叫身败名裂! 第一百八十九章 接旨! 对刘大夏来说他最聪明的办法,其实就是这个时候背上一个‘忍不了委屈、不顾君父’的名头赶紧逃离算了。可偏偏就是刘大夏这种爱名还有些倔强的人,最是不会做这种选择…… 也许他也不是不明白,但他就是不能回头。 朱厚照的办法,要说是高不高深,其实没有意义。因为能考上进士,又能一步步当到这种大官的人哪一个是笨人? 所以不要想着骗过这些人,更不要用什么阴谋对着刘大夏。朱厚照就是提要求,他是太子,对兵部尚书提要求,这是再聪明也反驳不了的。 “大司马,你起来吧,年纪大了,地上凉,也不要一直跪着了。你是父皇亲自简拔的兵部尚书,孤虽然因为父皇抱恙对你有些恼怒,但这是孤自己的心情,和朝廷的兵部尚书没有关系。” 太子示意一旁的太监,让他去把这个老头儿给扶起来。 然后眼珠子一转,叫了一声,“督察院副都御使章懋何在?” 接着就看一个瘦削的、脸颊有些凹陷的老头儿站了出来,“臣在。” 朱厚照抬眼打量了一下这个人,“你的名字是吏部王尚书在孤的耳边提起的,孤听闻你为官清廉,便是家中请客,都也只能等节日的时候使用贡品。这事儿应不假吧?” “回殿下,此事属实,但殿下在朝会之时提起令臣汗颜,这不过是为臣之本分,不足道也。” “怎么不足道啊,非常足道。人人都说本朝官俸为历代最薄,嘿,可到现在孤也就只听说你章德懋(章懋字)这么一个穷官员。能守住廉洁这条底线,想必也是个刚直的性格,像你这样的人,孤也是要敬畏三分的,强权架在脖子上,你那张嘴该说什么还说什么。” 章懋跪得笔直,“便如殿下先前所言的五个字。舍生而取义。” “好。”朱厚照欣然起身,“有你这么个倔强的驴脾气就好。孤现在有些问题要问,你来回答,该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孤不对就是不对,对就是对。当然,朝堂之上,各位大臣也都可以秉公直言。有什么就说什么,今日,孤不治任何人的罪!” 这就是他的想法,骗这些聪明人那是自作聪明,就是要以大道推行! “请殿下明示。” 朱厚照也不客气,“孤于文华殿读史书,历朝历代都有士兵逃逸,将官吃空饷的弊病,先前京中整顿腾骧左卫也有类似的问题,一个卫五千六百人,清查下来发现也就五千人出头,可户部还是给了原来的饷银。这个账总是要算的。否则咱们连大明有多少兵马都摸不准,还治什么国?简而言之,问题出现了,就要解决。章德懋,你说这个问题归于哪一部?” 老头儿声音洪亮:“自然是兵部!” “可有异议?”朱厚照主要是问刘大夏。 他是兵部尚书。 “臣无有异议。” “好。”朱厚照再说:“一个问题的产生,总归是有多方的因素,兴许是有些士兵不想当兵逃掉了,兴许是有些士兵不幸去了,负责的军官瞒着不报,就想多领一份死人饷,总之现在是这么个局面,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个局面不是刘尚书一个人造成的,也不是这一两年造成的。孤这话……可称公允否?” 殿里的聪明人偷偷得开始替刘大夏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