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到这儿,第十幕结束。 程蝶衣,段小楼,袁四爷,菊仙。 这四个构成了整部戏剧感情线基调的人物,已经悉数登场。 一场民国时期梨园戏子,风尘权贵间的爱恨情仇的大戏,由此正式推向高潮; 看完了小楼的表演,菊仙回到了花满楼散尽了财帛跟老鸨赎了己,从良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之前私定终身过的小楼成婚。 为了摆脱蝶衣让他对自己死心,小楼应下了婚事。心灰意冷的蝶衣赌气般的接受了袁四爷的邀请,并随即在袁四爷府上看到了那一把为师哥寻了许久的宝剑后,与之发生了断袖之实。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七七事变事发,日本人进了四九城。 不想给日本人演戏的小楼冲犯了日本兵被抓了起来,为了营救师哥,蝶衣为日本人表演却被小楼误解。 心里赌气的小楼和菊仙完婚,并从此不再登台唱戏。而失去了师哥失去了霸王的蝶衣,则是将袁四爷当成了情感的依托,并染上了大烟。 最终在师傅的撮合和逼迫下,师兄弟二人重新聚到了一起,可是年迈的师傅却在不久之后撒手人寰。 在师傅为奔丧的时候,蝶衣看到了曾经抱养回戏班的那个弃婴。 此时,那个当初嗷嗷待哺的婴儿,已经长成了大小伙子。 科班之中。 小楼和蝶衣跪在棺材旁烧纸。 没了师傅,被遣散的孩子们鱼贯着向大门外走去。蝶衣和小楼关上了大门,转过身走到了练功棚。 那是当初他们二人挥汗洒泪的地方。 此时,随着关师傅的离去,已经变得空荡了起来。 但是也没有彻底的空荡。 在练功棚的角落之中,一个半大孩子正孤零零的跪在那里。 他的头上,顶着一盆水。 看到这,小楼和蝶衣从怀念师傅的失神中出来,走上了前去。 “孩子......” 小楼刚想说话,便被孩子打断了。 “别动我盆。” “师傅罚我七天都跪,还没到日子呢。” “科班都散了,你还跪个什么劲儿?” 小楼怅然说到。 “师傅说了,要想成角,得自个成全自个。” 看着孩子的执拗,蝶衣摇了摇头:“别人都走了,你也回家去吧。” “我打小被人捡回来的,没家。” 听到孩子说着自己的身世,小楼吃惊的望了蝶衣一眼。 蝶衣眨了眨眼睛,蹲在了孩子的身旁。 想到当年的往事,蝶衣苦涩的笑了:“那师父高没告诉你,是谁把你捡回来的?” “没告诉,说怕我知道了是谁犯狂,不好好练功。” 看着孩子脸上始终如一的执拗,蝶衣伸过手去,将孩子脑袋上的水盆拿走了。 “还想唱戏吗?” “唱!要饭也唱,也要成角儿!” 孩子答的斩钉截铁。 “你叫什么名字?” “没名字,师傅说我是从谷碾子上捡到的,抱回来的时候身上还沾着谷皮,就叫我小谷子。” 蝶衣的手温柔的搭在了孩子的头上。 “小谷子。走,你以后跟我唱。” 随着舞台上的灯光渐渐暗去,第十五幕的剧情便就结束。 与此同时。 茶豆直播大厅中,一个被人搀扶着的苍老身影,匆匆的走了进来。 一把推开阻挡自己的保安,那身影站定,急急的喘了几口大气,才猛然喝道; “李世信在哪儿?带我去见他!” “老先生,这正直播谷明坤基金会奖的选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