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了起来,划了重点。然后又找了女教练来,教我怎么用卫生棉条。 除了这个,其实在平时的生活中,他也是个很可爱的人。入队那年是79年,那年冬天邓丽君的《甜蜜蜜》正流行起来。当时我们偷着在街上买了磁带,把训练用的录音机偷到了宿舍里蒙着被子听。但还是被他发现了,然后磁带就被没收。之后我去给他送资料的时候,听见他宿舍里边有音乐的声音。敲开门却发现,屋里什么都没有。你们猜怎么样?” “怎么样?” “第二天门卫说他宿舍楼下的一个花坛不知道被什么砸坏了。然后我们发现录音机也没了,训练好几天都没音乐。直到他发了工资,队里才有了新录音机。那个时候录音机都是从香港那边进来的,可贵了。他后来吃了好久好久的清水面条。哈哈......” 说着说着,乔红就掉下了眼泪。 “其实说暗恋也不客观。因为在退役的时候,我跟他说过一次。那时我二十五岁,他五十五岁。我从来没谈过对象,他没了夫人和女儿,我们都是一个人。我问他,不然我就伺候你一辈子吧?他沉默了很久,说了声滚。然后不见我,却背地里托人给我介绍了好多对象。可是你们理解不了,师徒十年我的青春里全是他呀。” 这份回忆有些沉重,一旁两个女记者听着听着,眼睛里噙了泪花:“乔老师,那后来呢?你们怎么相处的?” 乔红微微摇了摇头; “退役后我被分配到了纺纱厂工作,邻居家的男主人是搞地质的,经他介绍认识了我先生。我们领了证,准备办婚礼前两个星期,我先生在出任务的时候出了意外。 虽然这么说对我先生不公平,但我想这是命。三年后,我去京城找过他一次。但是那个时候他已经办理了留职回了老家。再之后我经历了下岗,再就业,再下岗......日子过得很难,也没找他。 00年时候,组织上老领导听说了我的困难,将重新召回体育队任教练工作,他还是一直没有消息。 直到02年,我在省队时的一个师姐给我打电话,说他人已经走了,问我去不去参加葬礼。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退役的时候,他就已经患上了很严重的肝硬化。” 在一片微微啜泣声中,乔红笑了笑:“可是人已经没了呀。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除了师徒情之外,到底有没有哪怕一点点的喜欢过我。” “所以您等了他一辈子?”一个女记者攀住了乔红的胳膊,“值吗?为什么不早说出来呀!” 看着片场中,正在跟安小小演着当初的自己和当初的刘教练间发生的事,乔红长长的舒了口气。 仿佛将一桩天大的事情办利索了一般,如释重负的笑了。 “以前想带进棺材的呀。但是记性越来越差,怕带不......”正说着,乔红眨了眨眼,脸上的怅然一瞬间变成了茫然。 看了看一旁的女记者,她歪了歪脑袋,“闺女,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面对目瞪口呆的女记者,乔红又茫然的看了看周围环境。 “这是哪儿?” “我怎么在这儿?” “你们围着我干什么呀?” 0Дq...0Дq...0Дq...0Дq...... 哈啊!!! 您老还是真是说忘就忘啊! 几个满眼泪花的记着顿时长大了嘴巴。 面对几个愣头愣脑的年轻人,乔红再次皱了皱眉头。 “这是哪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