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 沈却无声吐息,清浅的目光下克制着波涛汹涌的情绪。 虞锦并未察觉身侧之人的微妙变化,还在酝酿情绪,咳嗽一声道:“王爷,眼下正是花好月圆的好时候,我们对诗如何?” 他静默片刻,“对诗?” 虞锦点点头,指着头顶那轮明月道:“就以月为诗。” “虞锦。”他侧首看她,在她万般期待的注视下道:“花好月圆——” 虞锦迟疑地看他。 就听沈却依旧是用那般波澜不惊的口吻说:“春宵苦短。” “轰”地一声,虞锦面色绯红,那点好容易酝酿出来的文雅情绪烟消云散。 她绞了下衣袖,竟也想不起自己准备好的那两首诗。 其实沈却是很想让虞锦再开心久一些的,但依照她的性子,那给点颜色便能开染坊的架势,兴许今夜要在对诗中度过也说不准。 沈却的眼神变得很直白,他毫不遮掩地在看她。 他捋开飘在她脸颊上的两根发丝,微凉的指尖触碰着肌肤,虞锦定定不动,感受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在悄无声息地缩短。 呼吸也在升温。 虞锦眼睫微颤,她受不了这样慢吞吞的时间,攥了攥手心,倏地仰起脖颈,倾身吻了上去。 沈却似有些意外,但却没多停顿。 两个人很快就调整好了坐姿,只是亲着亲着,虞锦便由端端侧坐变成了仰倒在栏杆上,脑袋轻轻枕着一根木栏,有点点硌,但也顾不得许多。 只因—— 覆在她上方的男人已解开了她的衣带。 这嫁衣分明繁琐得很,适才她自己想解都一时无从下手,但很快虞锦又反应过来:哦,是了,这是他亲自设计的…… 虞锦此时不由想,王爷此举莫不是为了方便他自己? 胡思乱想中,“哗啦”一声重响,那身镶有一百零八颗珍珠的嫁袍落地,里头是一件正红色的中衣,他没去解开扣子,而是隔着布料上下、左右地摩挲着。 吻得有些久,虞锦脑袋晕乎乎的,被松开时正仰望着头顶的星月,感受到那潮湿又滚烫的气息流连在脖颈,她下意识把头又抬高了些,像是为了方便他,又像是本能之举。 她这样纵容他,沈却是有些失控的。 他托起姑娘的后颈,让她更舒服地躺在自己怀里,一边堵住她的嘴,一边折腾她为数不多的几件衣裳。 远处的喧嚣声仿佛是在为此处助兴。 虞锦甚至都要忘记这里不是新房,直到被放在白玉桌上,隔着里衣的冰凉感猛然袭来,她倏地就清醒过来,望着满头星子,就很羞耻…… 她怎么就只剩里衣了? 虞锦忙侧首避开他铺天盖地的吻,边攥着他边喘息,道:“回、回去……” 沈却停下来,其实此处也无人会瞧见,里头也有内室……但新婚之夜,到底该在那张洒满花生红枣的榻上。 他近在咫尺地看着虞锦,额前有汗珠滑落,闭了闭眼,迅速捡起散落在地的衣裳,用大红嫁衣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横抱着起身。 就在虞锦以为他要下楼时,却见他脚尖轻轻一点,径直悬在空中,越过与对岸琅苑相隔的湖泊。 虞锦吓了一跳,紧紧搂住男人的脖颈,待再落地时,已至院落里头。 丫鬟小厮很是惊讶,声音不齐地颤巍巍道:“王、王爷,王……妃?” 虞锦掩耳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