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但出奇得好闻。他埋首在她的脖颈间,薄唇触及那一方肌肤,惹得怀里人轻轻颤栗起来。 他的气息喷洒在公主耳后,压着嗓音道:“不找了。” 见状,流莺脸一热,迅速俯首退下。 很快,门缝里透来噹噹作响的动静,新娘的凤冠、钗环、耳珰、玉镯等一件件落地,再是“刺啦”一声,繁琐漂亮的嫁衣被扯坏,裙摆上的小珍珠也掉了好几颗。 沈离征抱着她,喊:“阿锦,阿锦……” 只嘤嘤啼哭作为回应。 她见到他冷静自持之下的疯狂和霸道,那眼底是化不开的欲和诱色,让人上瘾,让人想要迎合他、都给他,就想让他一直如此疯狂下去。 时至夜半,烛火燃尽。 情.欲一事,当是食髓知味,沈离征也不例外。 他一下一下啄吻她、抚摸她,哑着声音唤阿锦。沈离征垂眼看她,看她颈上红潮,看她闭眼嘤咛,又忍不住抱住她。 这夜过去,冷冷清清的将军府焕然一新。 女主子是个麻烦精,偏白公公又是个不怕事多之人,两个人一个吩咐一个应和,很快,府里上下便被重新修葺布置了一番。 大到院子里新置的秋千架、盆景园,小到正房门前地毯新换的花色、被褥的款式、幔帐的颜色,都添了几分奢靡的烟火气,与往日大不相同。 沈离征每每下职回府,还未走至廊下,屋里便有一道身影小跑奔来,结结实实地撞进他怀里。 然后说: “夫君!你看我新栽的这一池芙蓉好不好看?” “你看我命工匠新砌的假山,是不是和园子更衬?” “沈离征,我给你绣了个香囊,好看吗?” “夫君、沈离征……” 他抱她进屋,去解她胸前的丝带,颔首道:“好看,都好看。” 后来众人惊觉,过了下职的时辰,便是皇上也再寻不到沈将军下棋了。 于是有人笑说,新婚夫妇,最是浓情蜜意,惹人羡艳。 ===== 如此半年过去,小公主在将军府的日子过得愈发滋润,眉眼之间,还要比以往添两分韵味,任谁瞧一眼都能知晓,那是被夫君疼惜出的样子。 锦上窝在沈离征怀里,拿羽毛拂他的书页,捣乱道:“剥荔枝。” 沈离征看她一眼,“你不能先下去?” 小公主仰头亲了亲他的下颔,然后眨眼看他。 男人无奈一叹,只好丢下手中的书卷,转而去剥起圆滚滚的荔枝,还得去了核才能喂到她嘴里。 他时不时低头尝一尝她嘴里的滋味,再接着给她投食。 夫妻间的情.趣,不过如此。 正小意温存之时,皇帝身侧的赵公公匆匆而至,他掐着细细的嗓音,抹了抹汗道:“诶哟,将军,皇上急召,您快随老奴进宫吧!” 沈离征微怔,扶起自己的小妻子,便阔步离开。 锦上顿了顿,忙拉住身后随行的小太监问道:“出何事了?” 小太监低声说:“奴才听说北边开战了,连失了两座城,皇上正恼着呢。” 闻言,锦上顿步,不由蹙了下眉。 流莺道:“公主,外头风大,进屋吧。” 锦上沉吟片刻,道:“流莺,给将军备好出征的行装。” 流莺愣住,沉默半响只应了声好。 将军出征意味着甚,众人心知肚明。战事一起,归期未定,且战场瞬息万变,世事无常,正如沈离征婚前所问,公主娇贵,又如何受得住这提心吊胆的相思之苦? 但流莺望向锦上,却见她面色平静,有条不紊地清点出征行装。 “冬衣再添两套,还有上回宫里送来的大氅呢,薄衫也不能少,朔北夏日炎热,里衣要丝制的那几身,对了绯月,我上回求的平安符搁哪了?” “是是,奴婢这就去拿。” 一时间寝屋里人进人出,好一通忙活。 沈离征回府时,就见几个红木箱子齐齐排列在偏房,锦上正与白公公念叨着什么,好似还要添置些贴身物件。 四目相对,她稍稍一怔,提步走来,仰头戳着他的手心道:“父皇命你何时走呀?” 他看着她,指腹抚了抚她的眼尾,道:“两日后启程。” 闻言,锦上点点头道:“那我看看还有什么要置办的,时间太紧,若是有漏——呜!” 沈离征将人重重摁在怀里,蓦地打断她的话,道:“阿锦,你一个人在府上我不放心,等我出征后,让白康盛陪你进宫住。” “不要。”锦上挣脱开来,不悦地瞪他一眼,“哪有人夫君出征就回娘家住的,我就在这哪也不去,我不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