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直被沉溪好好收了起来。 沈却捻了下嫁衣的边角,道:“扔了吧。” ======== 翌日,虞锦是在头疼中苏醒,她大脑一片空白,依稀记得昨夜她将沈却诓去了广陵楼,邀他看了一支舞、见了各色美人后,后…… 她不记得了。 不过没成想,那么几口酒,她竟能吃醉过去,虞锦懊恼地揉了揉眉心。 落雁端着盥盆来伺候梳洗,时不时瞥虞锦那红润的小嘴一眼。 由于虞锦还未完全回过神,故而也没注意到落雁那奇特的神情。 然,待她去到客舱尽头的隔间用早膳时,一眼望见沈却下巴那半圈牙印。 虞锦脚步一顿,石化当场。 昨夜忘记的一幕幕,走马观花一般涌上脑海。 虞锦:“……” 怪不得虞时也耳提面命不许她在外饮酒,有时兄长的话,听一听,确实无妨。虞锦想。 沈却抬眸,看她脸色精彩万分,大抵能猜出那小脑袋瓜在转些什么。 他漫不经心地勾了一侧唇角,但也仅转瞬即逝,淡淡道:“愣着作甚,用饭。” “哦。” 虞锦硬着头皮坐下,埋头喝粥,小嘴像上了锁似的,难得安静。 此时,有侍卫上前,看了眼虞锦,欲言又止。 沈却搁下木筷,道:“说吧。” 侍卫这才开口:“唐家府邸已抄尽。” “咯噔”一声,虞锦手中的瓷勺落进碗里,唐家?抄家? 沈却看了她一眼,继而道:“把唐百晔押送进京。” “是。” 侍卫走后,虞锦搅着瓷碗里的白粥,忍了又忍,抬头问:“唐家是犯事了么?” 沈却眉头轻提,难得多说了几个字:“嗯,买官卖官、私贩军械。” 虞锦微愣,她虽不通政事,但也知道这两桩罪,哪一个都够罢官流放。 她细眉一揪,“这是何时的事?” “有一阵了,不过抓捕之事在昨夜。”他微顿,说:“你在广陵楼的时候。” 虞锦一僵:“……” 她蹙了下眉头,有一阵……那此事沈却定是私下探查已久,如此来,外头那些半真半假的传言,恐怕与唐嘉苑没什么干系。 元钰清身为他的幕僚,定是知晓此事。 可他没透露半分,还轻易答应协助她做了昨夜的荒唐事! 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过,虞锦微顿。 一股奇怪的想法缠上心头,沈却这算是同她解释吗?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得知他无心唐嘉苑,虞锦也算松了一口气。 她再一看男人下颔那半圈牙印,顿觉碍眼得很,虞阿锦虞阿锦,下嘴没轻没重,这么深的齿痕…… 且他既都提到了广陵楼,她再佯装无事发生便显得不那么懂事了。 思及此,姑娘卷翘的眼睫一垂,低声认错道:“我错了阿兄,我昨夜不该扮男儿装去声色之地,还累得阿兄寻我,我不仅不知感恩,竟还趁醉咬伤阿兄。” 她声音更低,说:“我以后再不喝酒,也再不给阿兄添乱了。” 诚恳有,懊悔有,乖巧亦有。 沈却看她一眼,重新执筷,道:“下不为例。” 虞锦点头如蒜,起身离开片刻,回来时手里多了两瓶药,道:“那我先给阿兄上药吧,夏日天热,若是伤口溃烂可就不好了。” “不用。” 这么点伤,倒还不至于到要溃烂的程度。 但虞锦哪里容得他拒绝,她怎会放过任何一个扮演好妹妹的机会! 是以,她拉过木凳坐在他身旁,掷地有声道:“要的,若是因我毁了阿兄这张胜似谪仙的容貌,那我罪过就大了。” 沈却嘴角轻提,油嘴滑舌,她哪里来的这么多说辞。 他过会儿还有公事,只淡声道:“快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