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妗一把推过去。 看着池元白骤不及防下被推开,她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满脸惊惧的收回话头,提起裙子转身就跑。 看着曲妗慌不择路的背影,池元白一阵懊恼。 吓到她了。 他不该这么心急的。 接下来一连许多天,池元白都没见到过曲妗。 像是在刻意躲着他。 * 曲妗刚回到东宫,没多久,就收到了皇贵妃的邀约。 再配上李愿思时不时露出的得意模样,曲妗黛眉微挑,有意陪她们玩一玩,也不推辞,直接就去赴约了。 这皇贵妃乃是李愿思的姑姑,现如今估计是来给李愿思长气焰来了,但给她下马威,她们配吗? 曲妗嘴角含笑,颜若朝华,安静行礼。 皇贵妃有意刁难,故意装作没发现,也不喊起身,就让曲妗在大太阳下保持着行礼的动作,而她则坐在阴凉处的躺椅上,一边享用着侍女剥的果子,一边欣赏着曲妗狼狈的样子。 直到一盘子的葡萄都吃完,她才慢悠悠擦了下嘴角,“起身吧。” 曲妗这才起身,一副听话的模样。 皇贵妃懒懒看了曲妗一眼,“太子妃近日好大的气焰,居然是谁都不放在眼中,本宫深居后宫,不往东宫去走动,竟都知晓了,摔了不知多少金盆玉器,还随意打骂侍妾下人,皇后娘娘近些年不管事儿,陛下将协理六宫的职责交到本宫身上,本宫便要努力做好一切。虽说东宫本不该本宫来管,但牵连甚广,许多人求到本宫面前,本宫也不得不出面。” 曲妗始终一副乖巧的模样,“皇贵妃娘娘教训的是。” 皇贵妃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 觉得折磨的也差不多了,毕竟是太子妃,还是夏国来的公主,又不能罚跪罚打什么的,让她在太阳底下暴晒那么久,已经差不多了,便挥了挥手打算让她走。 却不想曲妗抬起眸子朝她看来,里面清澈见底,却又亮着皇贵妃看不懂的东西,她轻声:“娘娘,儿臣有一事想禀明,只是不知娘娘想不想知道。” 皇贵妃略微眯眸:“什么事。” 曲妗浅笑:“娘娘若想知道,不若跟我去殿中,这个消息可是极为重要,娘娘该屏退左右才是。” 皇贵妃来了好奇的心。 将曲妗叫到殿中,然后又让所有宫人都退下去,“现在可以说了吧。” “这个消息极为重要,关乎娘娘以后是否还能继续管理六宫事务,要知道太子殿下的母妃虽说去世的早,但他现在身份不比以往,少不了人来拉拢,比如...皇后娘娘。” 听到‘皇后’二字,皇贵妃顿时捏紧的茶具。 皇后。 拉拢太子? 难道是想通过与太子结盟,获得日后的安稳? 她正气得不行,又见曲妗开口,带着诱哄:“娘娘,儿臣是喜欢您的,所以这有一计,不知能否帮得上娘娘?” “什么计谋!”皇贵妃此刻被气糊涂了。 曲妗缓缓靠近她,面上的笑容愈发灿烂,配上她髻间别着的金步摇,那流苏晃动之下,泠泠声起,散散落落,使得她多了许多明媚,“娘娘,隔墙有耳,还烦请您附耳过来。” 皇贵妃不疑有他,将耳朵贴过去。 下一刻她就感觉到了贯彻骨髓的疼痛,一把匕首正插在她的心口处,她瞪着眼睛,想要张口说什么,可大口大口的鲜血却涌出。 曲妗歪头朝她看来时,耳边一对红宝石微微晃动,煜煜生辉下,华贵而张扬。她唇边漾着淡淡的浅笑,声音柔和:“你啊你,死得真难看。” 皇贵妃因为这句话,将眼睛越瞪越大,里面装满了呼之欲出的仇恨和不容置信,然后就此没了脉搏。 曲妗叹了声,将她不愿闭上的眼睛阖起来。 便毫不犹豫刺向自己的肩膀,然后惨叫一声:“抓刺客!” — 近日皇宫的出入把管得愈发严格了,皇贵妃的死,依旧没有抓住刺客,皇帝盛怒,他们季国的皇宫居然任由贼人随意出入,下旨彻查。 却没人会怀疑到也身受重伤的太子妃。 — 等曲妗的伤养好。 已过去一月。 今天池于渊送了些新的首饰过来。 曲妗打开瞧了眼。 丑陋不堪。 但有一支钗还算顺眼,是玉兰花式的,瞧着清雅些。 “替本宫戴上吧。” 绿衣应了声,将这只钗小心插入髻中,玉兰钗坠下的泠泠流苏,衬得她脸色愈加莹白,是个清雅扮相。 却不想公主眸子愈发冰冷,她粗暴的将玉兰钗从发间取下,重重摔在地上,因为力气太大,不小心扯断好多头发,刚挽好的发髻也被弄散了。 “什么丑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