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人之酒,多以奶酒为主,但也会以五股精炼之蒸馏酒『哈日阿日黑』来款待宾客,闵子騫内功精湛,蒙人所製之酒虽烈,他却能藉内功之助将酒意逼出,连饮十数碗而不醉,这酒量之宏只看得眾蒙人矫舌不已,对闵子騫之豪气更感钦佩。 兀赤几碗『哈日阿日黑』下肚后,趁着酒意对闵子騫道:『闵兄弟,你算是我第一个佩服的汉人啊!』 闵子騫笑答道:『以前就听说蒙人豪爽,今日一见兀赤大人,果然如此,真豪杰也!』接着话锋一转,正色续道:『不瞒大人,我这次前来,除了二国交好外,还有另一件事』 哈塔尔听得闵子騫话中有话,在旁接话道:『闵兄弟莫不是为金人之事而来吧!』哈塔尔乃兀赤手下第一猛将及策士,做事虽然强横,对行军打仗之事却是极为精乖。哈塔尔接着又道:『闵兄弟,我蒙古虽然不惧金人,但现今大汗正在西征用兵之际,这里实在不宜再与金人再起事端。』 兀赤也道:『金人势力仍大,手下号称有百万将士,虽然应属夸大之词,仍不可不防,大汗临去前亦交代不得肇生事端,所以如果是此事就休提了。』 闵子騫听得二人如此说法,便道:『兀赤大人和哈将军所言极是,只是在下衔命而来,总要向二位大人说个分明,如果大人允诺,请赐给一信物,象徵二国交好之意,我也好回去覆命。』 兀赤听了笑道:『你们汉人就是有那么多的规矩,好吧,就看在闵兄弟的面子上,这儿有大汗征战沙场时用的马鞭一副,就送与你回去交代吧!』 闵子騫谢过了兀赤后,达尔扎便向闵子騫举杯敬酒,说道:『闵兄弟年纪虽轻,但功夫精湛,不知是否另有奇遇呢?』接着续道:『我曾听闻中原武林有四样异宝,其中有一样道号青龙甲,火不能烧,水不能侵,刀枪不入,但却是以柔丝织就,在阳光下七彩炫光流动,能惑人心智,不知闵兄弟是否听过呢?』 闵子騫虽听过青龙甲之名,却是至今天方知其功用,便道:『此事我只闻得其名,未知其详细,国师见多识广,正好请教。』 达尔扎便道:『我也是听说得知,据我所悉,这青龙甲后来为金人所得,那金朝皇帝手下有四大护卫,武艺高明,不在我之下,这青龙甲据传金主赐给了赐大护卫之首完顏清枫,此人功夫诡异莫测,招式狠辣,手下有不少能人之士,专门替主子行那暗杀勾当,兄弟回去倒要留心。』 闵子騫听得达尔扎话语,心下感激,他与这些人虽相处时间甚浅,但对方对他却是推心置腹,便道:『国师提醒之言,闵子騫拜领了,他日再来得北疆之时,当再来和诸位喝个痛快』说罢眾人皆一乾而尽,在大笑声中散去。 回得营帐来,公主和铃儿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公主赵芸儿嗔道:『好哇!你自个儿跑去饮酒作乐,却把我们丢在这里,你要怎么交代呢?』 闵子騫扬了一扬手中的马鞭道:『交代在这儿呢?这是兀赤所给的信物,我们总算可以回家了。』 铃儿和公主赵芸儿听了先是一怔,继而大喜道:『真的吗?太好了,那我们何时出发呢?』 闵子騫道:『明日收拾好了便行,只是这次回程我们直接取道吐蕃回大宋去,当可在中秋前回到宋境。』 其他随行眾人听得明日便归亦是大喜,此次出访已久,路途艰辛更兼多歷劫难,虽最终能化险为夷,但思乡之情却是与日倍增,眾人虽身尚在北疆,但心早已飞回故里,只盼得明日早早来到。 翌日,闵子騫前去辞别了兀赤等人,兀赤握着闵子騫的手说道:『闵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