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它有一百多岁了,所以是栀子花爷爷!” 上山的一草一木,易不染似乎都格外熟悉。 气定神闲的给她讲解一路的所见所闻。 像乌龟的顽石,像是山路十八弯的歪脖子树,从不结果不开花的桃子树。 阿丑头次见这么有耐心的易不染。 很难想象一个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人竟会关注这些乱七八糟的小事。 到了青云观,易不染才放她下来。 青云观地上多年未有人进入,已经横生出些青苔来。 四处透着朴旧的气息,与宁安州四处的繁华截然不同。 阿丑一路逛着,竟有一种穿越到数百年的意境。 “这观里似乎没什么香火?”想必是没人久了,竟闻不到一点香火的气息。 易不染,“最后一任观主走了,什么也没留下!”话里有些惆怅无力。 易不染带着她四处走了走。 “二爷似乎对这很熟悉!” 易不染,“这是我夫人的娘家。 她是被道观捡到的孤女,很小的时候都是在这度过的。” 阿丑一愣,心里衍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复杂和无力感。 怪不得,他能如此熟悉。 看着跟前一棵巨大的银杏树,枝繁叶茂,像是一座天然的房子。 最下面葱葱绿叶枝条上挂着一缕缕红绸子。 伸手拉住枝叶,看清上面已经饱经风霜掉色的字。 斑驳中依稀能看清是什么意思。 “我的牙齿快点长出来,我不想做小豁牙。三月初八。” “老师不要罚我背课文,六月初八。” “不染哥哥安!四月二十六。”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十一月初四。” 这满树的红绸带子,都是一个人的愿望。 字体从笨拙难看到清秀娟丽,读着这些寄语,阿丑似乎感受到一个鲜活的生命站在她面前一般。 “这是易夫人的?” 易不染点头,“她说,把愿望写上去,老观主看见了就能帮她实现。” 阿丑,“易夫人一定是个很好的人!” 易不染看向她,含笑点头,“是,很好!” 阿丑极有耐心,每个红绸带子字迹在的都看了一遍。 趁着易不染不在树下。 偷偷摸出自己包里的钢笔,找了个挂得最低,斑驳的早已没了痕迹的,偷偷写上一句话。 “祝易二爷和易夫人天长地久姻缘美满。” 她想,易夫人才是二爷的良配。 写完,认真的看了一眼,虔诚的挂了上去。 挂的位置正好是数年前,六七岁小柚子挂上去第一个愿望。 “我要永远和不染哥哥在一起,不分开!” 穿着小洋裙踩着小凳子努力挂上树枝的身影和时隔二十来年的阿丑重合了。 易不染来的时候,阿丑已经将笔收起来了。 “这后面似乎有泉水?” 易不染有些奇怪,“你听到声音了?” 阿丑一滞,“好像没听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有!” 易不染,“道观不大,离着后面的山体不远,确实是有山泉!我带你去转转!” 泉水是从高山上一路顺着山体流淌下来的,和水龙头里水流速度差不多,并不算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