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下彻底没心思管冯良了,直接带着自己妻子对着当铺开始面壁。 冯良急了,还要说什么。终爻耳朵都快被他的话油到了,为了保护自己的耳朵,右手一扫直接将他扫了回去:冯良记住了,我这里是巴邑一家当铺,你若真要不识好歹,找你那亲戚来寻事就是了。我和辛十四娘在这里等你。 送走了冯良,终爻看向辛老夫妇:二位还要留下来看看我对付那薛牧正吗? 辛老爷子神色变幻,最后冷哼一声,唤道:老婆子,我们走。 终爻这一手除了警告冯良,其实也是在他们面前示威。单论这一手,辛老爷子就知道他再修炼个三十年也做不到,既然如此,他们也没必要在这里自讨没趣。 两人走了,终爻关了店门,十四娘立马凑上来小心翼翼问道:真的没关系吗小老板,那个薛牧正? 放心。终爻敲了敲她脑袋,抱着山雀悠闲回了屋子。 冯良猛然惊醒,从床上蹦了起来。 他环顾四周,空荡荡的屋子里没几件家具,太阳从漏了两个洞的窗户上射进来,照亮了大半个屋子。 整个房间清冷又空荡,透露着一股又穷又不努力又懒惰的气息。 我回来了?冯良摸了摸自己的猛烈跳动的胸口,难道昨晚的都是做梦,不行,夜长梦多,我得去找辛家人问一问。 冯良从床上起来,一只千纸鹤飞到他的面前,扇动翅膀,口吐人声:冯良,昨晚之事望你好好考虑,当然,你要是识趣一点断了念想,那对我们双方都是一件好事。 这事居然是真的。 冯良怒意上涌,用力去打那纸鹤,却见那纸鹤化为金光消失得干干净净。完全就是仙家术法。他既无能为力,愤怒难当,心里又有一种恐惧。 那个老板那么自信,是不是真的有所依仗呢? 不行,他得去找薛家那个老家伙问问情况。 这么一想,冯良连忙下了地将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样,等到晚上夜幕时分,这才寻着上次辛家那条路,在林子里乱走起来。 月上高天,林里越发昏暗,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蝉叫狼鸣。冯良缩了缩脖子,圈着两只颤抖的手闭着眼往深处钻去。 第一次来这里还没感觉,现在再来,又知道自己是在坟头上乱转,冯良越想越害怕,身上飘摇的阳气像是漏了的沙包,吸引着林中的鬼魅精怪。 终于,前方出现一道亮光,隐隐约约还有两个大红灯笼在风中飘摇。冯良眼睛一亮,连忙上前,敲着大门:老夫人老夫人,您在吗?我是您外甥冯良啊。 来了来了。门内传来娇俏女声,一个姑娘打开门,见着冯良,连忙笑了出来,哎呦,我当时谁呢,原来是串错门的。 打扰姑娘了。冯良见那姑娘粉面桃腮,心中一动,连忙拱手说道,我是来寻亲戚的,就是那薛牧正,结果却走错了路,姑娘可否指点我一下。 说着,一双眼珠子便扒在人家身上不放开了。 那姑娘眼睛一眯,红舌若隐若现:原来是薛牧正的亲戚啊,我记起你来了,莫不是十四娘那个小狐狸的未来夫君,这么一看果然一表人才,配十四娘真是绰绰有余啊。 冯良自打昨晚就憋了一赌的气,这会被夸得心情舒坦,连忙说道:姑娘谬赞了。 这有什么好谬赞的,十四娘找了这么个好丈夫,我们羡慕还来不及呢,你可不要妄自菲薄。那姑娘转了圈头发,钩子一样的眼睛盯着冯良,就是我啊,想要好好了解一下公子,也好以后照着您找一个差不多的夫君,不知道您今晚有没有机会。 说着,食指已经悄悄划上了冯良的胸膛。 漂亮姑娘暗送秋波,冯良心神一动,一下子就沉溺了进去,哪还管什么十四娘,薛牧正。 两人手握在一起,身体也贴在一起,眼看着就要进了院子了,天空传来一声正气十足的呐喊:哪来的妖怪,居然在这个时候害人! 话音刚落,一个硕大的金色脚掌从天空踩下,直接踩着一男一女头顶而过。冯良被美人蒙了心的眼清醒了一下,眼前就只能看见一只大脚以及上面的脚纹,连忙惊叫一声躲开。 再一看面前那美娇娘,哪还有什么美人,已经变成了一只死去的毒蛇。 冯良自诩胆大,知道辛十四娘是只妖怪还很自信自己不会被吓到。然而那巨大的毒蛇往面前一放,一想到自己居然和这么个东西在卿卿我我,差点没恶心得吐出来。 娃娃你没什么事吧?一个秃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