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万不要再与五爷对着来。” 俞姝得了宴夫人的“警告”,垂首应了。 倒是那位五爷态度转变如此的快,使人惊讶了。 娘从前跟她说,纵是要寻赘婿上门,也要给足人家脸面。 男人多半活一张皮,一个脸。 她晓得。 而且越是位高权重之男人,越不会轻易放下身段,承认自己不对。 因而俞姝对那五爷,也是没抱什么希望的,心想他总得十天半月才能找个台阶下,可没想到,他明日就要回深水轩。 位高权重的定国公,规矩比天的詹五爷,这么容易改变态度? 俞姝琢磨了一会,没琢磨明白,便算了。 她也不愿意想这么多,这位五爷和她实在没什么关系。 今日奔波一日,俞姝累了,合衣睡着了。 …… 刮了一夜北风,翌日风停了,天朗气清。 姜蒲和薛薇都很高兴,宴夫人让俞姝下晌吃饭的时候,就去深水轩。 到了下晌,两人就商量着,届时给俞姝穿哪件衣裳。 浅雨汀也算是失事了些日子,俞姝不觉得,丫鬟们却能感觉的到。 俞姝瞧不见,也不在意穿什么,却不由想到了魏北海和楚俞姝,想到两人之间奇怪的相处…… 她正想着,突然有沈氏的丫鬟来报了信。 俞姝叫了人进来听了信,竟是魏北海又被衙门抓去了。 这一次,可就不是扣在牢里而已,魏北海不知怎么刺伤了金夫人,证据确凿,要判刑。 “那这次又是为何刺伤了人?”俞姝问。 沈氏的丫鬟摇头,“我们爷什么话都不肯说,只是说要同金家的爷对付到底。” 沈氏派来报信的人,都不好意思说让俞姝寻五爷求情了,只是沈氏急的没办法,找她出主意。 丫鬟道,“衙门说传了消息出来,说是金家使了钱,要衙门判流放。这刑太重了!” 是太重了。但魏家不得势,衙门有是看人下碟。 她一时没说话,又听那丫鬟道。 “若真判了大爷流放,老爷和夫人怎么受得了?八成要把京里的生意盘了,跟着去照应,可老爷和夫人都上了年纪,哪里受得了?太太说姨娘菩萨心肠,又是七巧玲珑心,太太没办法只能请姨娘帮一帮!” 俞姝听着,暗道不好。 魏家本就不是没有盘店的心思,这下魏北海判了流放,约莫真要盘店了。 那她之前可算是白忙活了一场。 可后面的事,照理,怎么轮得到她管? 她犹豫了一下,让沈氏的丫鬟先回去,“容我想想。” 沈氏的丫鬟走了,周嬷嬷来催促她去深水轩,俞姝只好换了件衣裳,一路去了。 她到早了,那位五爷还没到。 俞姝也不在意,自去厅里坐了,默默想着魏家的事情。 * 冷武阁。 文泽得了消息急急忙忙过来。 “五爷,韩姨娘已经到深水轩了,饭菜也备好了,您看……这会过去吗?” 那五爷愣了愣,瞧了一眼外面还没黑下来的天。 她居然到的这么早? 他默了默。 “过去吧。” 一路过来,连半刻钟的工夫都没用,但到了深水轩门前,男人脚步又慢了下来。 他在院门前犹豫。 没想到,魏家的事情并非他想的那样,魏北海并非自作孽,反而是出于对前岳家的善意。 他误会了魏家,自然也是误会了她。 门前的气死风灯刚刚点亮起来,光亮摇摇晃晃落在他脚下。 从灵螺寺回来那日,他本想跟她机会,让她说清楚,可她怕他误会魏家,让魏家陷入困境,怎么都不肯跟他开口。 偏他当时一味地怪她不与自己亲近,反而维护魏家,一气之下罚她禁足。 她没有任何反抗,跪下来就应了。 那态度好似冰棱一样刺了过来,喝了一夜的酒都未能将心头的痛感压下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