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都老老实实服侍她,还不行吗?” 姚婆子见女儿这样,直叹气,便也没再多说什么,细细替她擦了药,才让她回去当差了。 苗萍刚走,姚婆子的三儿子就来了。 他比苗萍更加垂头丧气。 姚婆子问他怎么了,“你妹妹受了罚,你也受了罚不成?” 没想到苗萍三哥,“荣管事正经说了,这次派去关外做事的人里就有我!半个月后就得走!” “啊!”姚婆子差点跳起来,“之前不是还没定吗?去多久?你有没有跟荣管事求一求,免了你?!” 苗萍三哥说这次定了,“没个一年半载,别想回来了。那关外乱得不行,我有没有命回来都不一定。就这样的差事,谁都不想去,我又不比旁人脸大,怎么求得来?!” 他丧气得不行,回了自己屋。 姚婆子却在这话里,脸色变了三变。 “前脚萍儿出了事,后脚老三就被派去了关外?怎么就这么巧?” * 被人揣测许多的韩姨娘,此时被河岸秋风吹得发冷,也没听到什么紧要的,反而是正要离开的时候,听见竹桥上有人过来了。 是那五爷。 詹司柏正跟文泽吩咐事情,一抬头,看到了自己的妾。 她今日穿了一身竹青色绣暗花的褙子,此刻正转身往回走,衣衫将她衬得如青竹一般纤瘦而挺立,倒也与她气质颇有几分相合。 她似是听见竹桥这边的声音,停住脚步回了头。 他只瞧了她一眼,她便似有察觉地恭敬行了礼。 詹司柏不路过浅雨汀门前,所以她也没有上前来的意思,就那么远远站着。 他还有事在身,便也没有多言,嗯了一声算是免了她的礼。 说完要走,又想起来什么。 “今晚我有事,你不必来深水轩了。” 她仍旧垂着头,回了他一个字。 “是。” 詹司柏在她的疏离下,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回深水轩里换了衣裳,进了宫。 …… 乾清宫。 推开门,风从大殿里涌了出来,将各处帷幔吹得呼呼作响。 詹司柏扫了一眼大殿,四处没人,他走进去,在翻飞的帷幔间,终于看到了一个坐在宝座下朱红阶梯上的一个人。 那人穿了明黄色的朝服,一个人坐在台阶上,瞧着有些孤零零的意味。 詹司柏刚瞧见小皇帝,小皇帝就开了口。 “你说,朕这个皇帝当得什么意思?” 詹司柏闻言皱眉,上前跟他行礼。 小皇帝跟他摆了手,又看着他的眼睛问了一遍。 “你说,朕这个皇帝当得什么意思?” “皇上这是怎么了?何出此言?” 詹五爷见小皇帝一时没说话,还带着几分少年人的童稚的脸上,透着浓浓的怅惘。 他不得不劝道,“虽然四王造反,但朝廷兵马不弱,他们也只敢在各自藩地称王罢了,假以时日,臣自会逐个击破。” 说起这个他便道,“此番闯进京城的贼人,约莫就是那袁王的虞城将军俞厉,只要抓到此人,袁王便如被砍半条臂膀,是个极好的机会。” 可小皇帝却没有什么兴奋,反而问了一句,“一个反王的小将军,就把朕唬的缩在皇城里,连桃子都吃不得了吗?” 詹司柏默了一下。 听到小皇帝赵炳,第三次问了一遍,不是问他,更是问自己。 “你说,朕这个皇帝当得到底什么意思?” 赵炳说完,把脑袋埋进了膝盖里。 今岁是宝玄七年,而登基七年的小皇帝赵炳,才刚十四。 詹司柏也跟着叹了口气。 “皇上想吃桃子?” 把头埋进膝盖里的小皇帝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