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很多酒,觉得自己肯定醉了,可脑袋里却那么清醒,他甚至能够清晰的记得他跟洛时季的一点一滴,相处在一起的每一个愉快的夜晚,每一个幸福的时光,当想到这些之后,再一想到两人分手,他心口就堵的厉害,比塞了一团棉花还难受。 他心情忐忑的坐在车上,甚至幻想着洛时季有可能还待在房子里,因为他给了洛时季好几套房子的钥匙,其中就有这一套的,如果洛时季选择这一套,那么明天他就会搬离,至少两人还能在再相处一晚上,自己还能再看他一眼。 也不是说两人分开之后他就见不到洛时季了,就是觉得,自己现在能多看一眼,就是赚了。 可是当司机把他送回家的时候,他却看到房子里一片漆黑,一颗本就悬在嗓子眼的心,顿时就凉的透透的,当他下了车又看到停在车库里的新车时,黑沉沉的凤眸,瞳孔骤然一缩,紧盯着那几辆新车,浑身都有些轻颤。 这几辆车都是他连夜让人送过来送给洛时季的,他喜欢哪辆可以直接开走,钥匙就放在客厅里的茶几上,只要他走出卧室,一眼就能够看到。 如今这几辆车,一辆都没有少,代表的是什么? 凌砚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小心脏都扑通扑通跳的厉害,阴沉了一天的脸,终于染上了一丝丝的喜悦,眉眼都是欢喜的神色。 他心想,洛时季还没有走,自己还能再跟他相处一晚上。 只是这样想着,心情就有阴转晴了。 凌砚当即不再迟疑,飞快的奔回了家,推开门开了灯,但是当他第一眼就看到早晨被自己放在茶几上的几串钥匙时,凤眸里的瞳孔再次紧缩。 他飞快的跑到了茶几上看着那几串崭新的钥匙,眉头狠狠的邹起,薄唇紧紧的抿起一条直线。 没少。 居然一串钥匙都没有少。 凌砚那一颗雀跃而又惊喜的心顿时又变的冰凉,心塞而又郁闷不已,他赶紧奔到卧室打开衣柜一看,衣柜里原本属于洛时季的衣服,此刻都已经消失,衣柜空空荡荡的,在明明白白的述说着洛时季已经离开,他整个人烦躁不已,心情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当即拿出手机给洛时季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听,那边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声音。 洛时季清凉的声音透过无线电波传了过来,嗓音似乎带上了一层朦胧的迷雾,既有点醉人又有点勾引人,可听在凌砚的耳中,一颗心犹如被一盆凉水哗啦啦的浇下,顿时凉的彻底。 凌总。洛时季开口唤了一句。 除了一年前两人没在一起的时候,洛时季喊过他凌总,自从两人在一起之后,洛时季要么喊爸爸,要么喊凌砚,从来没有喊过凌总,此刻听见这两个字,凌砚瞬间感觉到了,洛时季对他的疏离。 明明两人早晨才分开,他怎么能这么快的就把自己给区分开来? 凌砚深吸一口气,忍住胸腔中的怒意,咬牙切齿的问道,我送你的东西,你为什么都没有拿走? 洛时季闻言就笑了,笑容愉悦,透着一股子勾引人的味道,他简简单单的说,凌总,那些都太贵重了,不适合我。 洛时季,你什么意思?凌砚邹眉问道,既然是我送的,就一定是适合的,你跟我一年,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落到,你什么意思? 我不想要。电话里洛时季的声音直接冷了下来,简单明了的说,凌总,你可以送给我,但我不接受,如今我们两个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希望我们之间也清清楚楚的,不要有什么牵扯,这些你送的礼物我虽然没收,但还是很感谢你。 听着洛时季把两人之间的关系说的明明白白,一副一点都不想再跟他扯上任何关系的架势,急欲撇清两人之间的联系,凌砚整个人的脸都黑了下来,怒道,洛时季,就算收了我送给你的礼物,也不代表我们之间一定会有牵扯,你想让咱们两个分的明明白白,现在不是已经分的够明白了吗?房子和车子都是我想送给你的,现在我想送给你一样礼物,都不行了吗? 当然可以。洛时季简单的说道,但我可以不接受,凌总,房子和车子以我目前的能力,我都不缺,所以没必要去接受你的,真的,谢谢你送我礼物,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挂断了。 等等。一听说洛时季咬挂断电话,凌砚一张脸黑的简直比锅碳还黑,邹眉咬牙问道,你现在住在哪里? 暂住在朋友家? 你宁愿暂住在别人家里也不接受我的房子?凌砚震惊,相当的不可思议,实在想不通洛时季到底在想些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