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报告中信息素含量偏低的那一部分,先做个药物耐受测试。 很不巧,盛林就是信息素含量偏低的那一部分,这在席鹤洲的意料之中,席鹿屿看了一眼席鹤洲,同意了研究员的提议。 盛林好不容易已经睡着,却又被开门给吵醒了,来的就是刚刚摁住他胳膊的月棠,手里还拿着注射器。 给你做个耐受测试。 月棠二话不说,在盛林胳膊上扎了一针,把药水推进去,待会儿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按铃。 月棠把床头前几天没打开的呼叫铃给打开。 能不能把电话拿过来一下,我现在没力气起来。 盛林声音虚弱,月棠虽然没什么表情,但还是满足了盛林的要求。 席鹤洲的电话是晚上打过来的,盛林昏昏沉沉接起电话,他听不清席鹤洲在那头说什么,也没有张嘴说话的力气,他只觉得好热。 难道是月棠注射的药的原因吗? 盛林抬手按响床头的铃,就扔了电话,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他好像听到了席鹤洲的声音,近在身旁,席鹤洲带来的安全感让盛林一直悬着的心突然落下了,盛林毫无顾忌地继续睡了过去。 这是正常的药物反应,明天早上就好了。 月棠给盛林贴了个冰凉贴。 也不知道席鹤洲为什么要跟进来,但谁让他是老板,她也不能拒绝,虽然进来了也没什么用,就只会看着盛林难受。 不能打退烧针吗? 退烧针会对后面的药物注射产生影响。 席鹤洲看着盛林烧的通红的脸,心里满是心疼。盛林前半生过得不好,和他结婚后,他还没来得及补偿他,现在又因为这个而痛苦难受。 哥哥 盛林似乎做了个噩梦,低声叫着 哥哥,手抬起来似乎是想抓什么东西却没有抓住,不要走 不走,哥哥不走,林林乖。 席鹤洲抓住盛林的手握在掌心里,盛林感受到熟悉的体温,下意识握紧,眉头也舒展了不少。 月棠猝不及防被喂了口狗粮,只能默默退出房间,继续值班。 盛林的烧后半夜降了下来,席鹤洲抽出手,他在床边蹲了一晚,现在腿有点麻,站起来缓了缓才离开。 次日早晨,盛林的单间里多了一束漂亮的黄玫瑰和几本书,花很新鲜,剪了枝干泡在花瓶里,给单调的房间增添了意思生气,书是之前在家看到一半的那几本。 估计是席鹤洲特地叫人拿进来的。 席鹤洲总是会做一下微不足道的事情,却又格外软人心肠。 第21章 秋分之日 里面的英文出自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里面的乱码是 world's 世界的,那个符号显示不出来。 盛林通过所有检查,可以注射新药的时候,距离盛林进这个实验基地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席鹤洲会每隔几天送一束花进来,有时是颜色各异的玫瑰,有时是桔梗,席鹤洲似乎格外钟爱这两种花。 各色鲜花的带着思念辗转在两人的手中,席鹤洲骨子里还是带有浪漫基因的。 药物注射时间定在了一个小时之后,席鹤洲被允许进入单间里,和盛林说会儿话。 要说起来,这和时间还没有上次席鹤洲出差分开的时间长,但席鹤洲比任何时候都要想念盛林。 不是叫你好好吃饭吗,本来就瘦。 席鹤洲站在床前,将盛林的头发撩到耳后。 盛林的头发长长了,发尾毛毛躁躁地扎着着后颈那一块,有些痒,刘海已经有些挡视线了。 等我出去了,带我去剪头发吧。 盛林很自然的搂住席鹤洲的腰,贴着席鹤洲,不好看。 嗯,带你去。 稍长的头发摸起来手感很好,席鹤洲感觉自己像在哄孩子,摸着盛林的头,感受着细软的发丝在指间穿梭。 我会好起来的是吗? 其实盛林还是会紧张的,即使从来没说过,但临到阵前,说不害怕也是假的。 会,我们林林,一定会好起来的。 即便在盛林之前注射药物的人都没什么大问题,但席鹤洲还是担心,毕竟是亲近的人,这种情况下,即使是自家的药也多了一份怀疑。 盛林被研究员带走,席鹤洲留在了单间里,桌上的鲜花已经有点枯萎,露出衰败的情态,在花瓶下,压着一张纸。 那似乎是从书上撕下来的一页,被截取一段粘在纸上: Thou that art now the world s fresh or, Ahe gaudy spring. 某些单词似乎是古英语,席鹤洲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能只是盛林的一点随手摘抄,但席鹤洲把纸折好,塞到了口袋里。 等待的时间被无限拉长,半个小时后盛林才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