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粮。 子疏,等天亮我们就回村里看看,如何?秦寻把李子疏搂进自己的怀中,轻声说道。 李子疏点点头:他们不会有事的对吧?他不知道是在问秦寻还是在问自己。 秦寻又把李子疏搂紧了半分,手安慰似地抚摸着他:对,不会有事的。 李子疏窝在秦寻的怀中抬头看着头顶的明月,那月亮与越泽王宫中的一模一样,明亮而皎洁,只是现在这一轮明月下却是完全不同的光景。 他不敢去揣测南宫槐在看见他的衣服却没有看见他人后会有什么反应,更不敢去多想这后面会发生什么样可怕的事。甚至,他已经开始后悔,后悔不该去哪个村子,不该遇见那对鹣鲽情深的夫妻。 他就在这种惴惴不安的心情中度过了一夜,那夜他几乎都没怎么睡。要不是秦寻哄着他让他睡了一小会,恐怕他会一直瞪着眼睛到天亮。 天刚蒙蒙亮,李子疏就站了起来,秦寻也明白李子疏的想法,一边宽慰着他一边让士兵们整装出发回村子。 他们紧赶慢赶地跑回去,可是到了村子门口李子疏的脚步却有些挪不动了。站在他身边的秦寻握了握李子疏的手,李子疏才回头看了秦寻一眼后走进村子里。 他在村子中稍微扫了一眼,能让他松口气的是村子的人好像并没有受伤。可是当走到他原来接住的小院子时,他才看见有许多村民都围在小院子前,一边聊着一边叹气。 李子疏跌跌撞撞地推开人群,只见原本那一对夫妻现在却成了两具尸体,冰冷地躺在地上,两个人的胸口前都有一个血窟窿,应该是被人一剑刺穿的。 差点,李子疏没站稳就要跪在地上,但被身后的秦寻及时地一把拉住。秦寻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用眼神示意让士兵们进屋子里去看看。 都是我不好!我就知道我不该走的!李子疏失神低声喃喃着,眼眶泛红。 秦寻抱着李子疏,心疼地抚摸着他的后背:不是子疏的错,是南宫槐! 可是如果不是我他们也不会被南宫槐杀了我宁愿是自己被他杀了!李子疏难过又愤恨。 秦寻轻轻掐了掐李子疏,语气忽然变得很是严肃:不许胡说! 就在李子疏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原本去查看的士兵匆匆忙忙地抱着一个孩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道:秦大人,屋子里有个孩子被放在米缸里。 李子疏一惊,立刻上前查看:是他们的孩子。他伸手稍微检查了一番,发现孩子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而那孩子还一脸天真地看着那些大人,懵懂无知。 唉真是可怜,这小夫妻从外头私奔到这来,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就这么死了。这还是也是可怜,这么小就没了爹娘,这往后的日子该怎么活呀!此时有村子里的妇人感叹般说道。 李子疏接过孩子抱在怀中,那漂亮的小脸跟他的父母很像,眼睛大而有神,眉宇间中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气韵。 秦寻,我们收养这个孩子吧。李子疏轻声却异常坚定地说道。 秦寻立刻皱眉,但却没有出声反驳。因为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即使他反对子疏也一定会带这个孩子回越泽去。 他实在是头疼,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秦寻低头看了眼李子疏,见他眼眶泛红,似乎是一直在憋着心内想要痛哭一场的冲动。 最后秦寻还是妥协了,忍不住叹了口气:好,带他回去。 李子疏点点头,他把孩子先让士兵抱着,而他和秦寻则是去处理方钦和筱梨的遗体。他们把两个人合葬在了一起,就埋在村子边上的小山坡上。 这次,他和秦寻一起为方钦和筱梨烧了纸钱,烧着烧着李子疏的鼻子越发酸涩起来,可是他却一直在忍耐。 等到纸钱烧完后,秦寻让其他人先行回村子里。等人走完后,李子疏才忍不住蹲在墓碑前,低声啜泣。 秦寻半跪在他身边心疼看着他:子疏。 这是我第二次为别人烧纸钱了他们他们李子疏说到一半声音哽咽到再也说不出话来。 不怪子疏,一切都是因为南宫槐野心勃勃。子疏放心,我定不会让他好过,还有魏辽,我也一个都不会放过。 李子疏蹲在墓碑前抽泣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而让他缓过神来的是一阵婴儿的哭泣声。 士兵一脸无奈地抱着哭泣不止的孩子走上前:秦大人这 李子疏凑上前看了一眼:是不是饿了? 饿了?可我们都是男子也没奶给他喝呀!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