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登江不能接受,他只是想要一个回答,一个是或者不是的真相而已,不求什么秘闻过程,只是一个字的答案,没想到这样都求不来。 不甘之下,他在君花蔻寝宫门口闹了一通,最后被守卫们拖走,直接赶出了妖界。 白幽门对这件事如此守口如瓶,反而激起了魏溪的好奇心,他让君花蔻带他去见了白栖守。 偷袭之后,君花蔻给白栖守带上了一个栓狗似的项圈,那项圈上带着阵法,能使白栖守浑身灵力无法运转,与废人无异。 白栖守被关在君花蔻特制的地牢里,只穿了一身单薄的白衣,胸口敞露,锁骨突出,隐有几分形销骨立。 他靠坐在墙角,垂着头,一副平静等死的样子。 君花蔻带着魏溪和应重楼,前后进入地牢。 听到动静,白栖守头也没抬。 君花蔻垂眼盯着他,睫毛敛下,挡住了眸色,他先开口:给本座抬头,魏溪有事要问你。 白栖守还是垂着头,但好歹是说话了:关于白幽门的事,我半个字也不想多说。 魏溪走上前去,学着应重楼平时俯视人的模样,施压问道:那虚同仙人的事,你知道多少? 白栖守眼皮一动。 魏溪回头问君花蔻:你有没有告诉他,虚同仙人上个月被魔尊应重楼打死了。 白栖守顿时抬头,脱口否认:不可能! 君花蔻笑起来:你不信正好,过几日本座带你去虚同仙府吊丧,虚同仙人被杀,象松师祖被压成肉饼,灵魂不知所踪,虚同仙府这会乱成一锅老鼠粥,可热闹了。 君花蔻走近,强势地抓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 你看看,得道升仙了,也不还是一样会像条老狗一样被人打死,你豁出去一切逆天修仙,有什么意义? 白栖守一把挥开了君花蔻的手:你这种畜生根本不会明白修仙的意义,只有修炼,才能让人脱离凡胎苦恼。若是没有意义,你又何必修炼成妖?怎么不去做条普通狐狸老死山中? 君花蔻冷笑:不好意思呢,本座生来就是妖王,长命千年万年,用不着苦修。 白栖守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转而狠狠盯着应重楼:虚同仙人已经成仙得道,你怎么可能杀得了他? 应重楼对他毫无耐心,声音里带着一股不耐烦的不屑:成仙了又如何,他自己找死,本尊为何不成全他? 魏溪拉了拉重楼衣角,耐心道:本来的确是杀不了的,只要虚同仙人安静的待在仙界,应重楼就算有逆天之能,也不可能上得了仙界去杀他。 白栖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猛地一变。 魏溪放轻了声音:你为什么不肯告诉魏登江身世的事,白幽门如今已经这样了,这些无关紧要的秘密,你再怎么藏,也没用了。 白栖守低下头,神情虚无,声音也死气起来:是啊,那些秘密的确无关紧要了,但是你为什么还想知道呢? 他抬头,眼神里满是嘲弄。 本来的确是无关紧要的事,可你们若是想要知道,我反而越不想说,说了,你们就舒坦了,可我和白幽门能得到什么呢? 他不说的理由很简单,归结起来,不过四个字给人添堵。 白幽门的倒塌已成定局,白栖守被废,仙莲被应重楼吞了,连虚同仙人都死了,他们全都是凄惨的失败者。 面对这些明明不应该获胜的恶人们,最后能添一点堵,那也算他们赢了。 此后再问,白栖守便是一个字也不肯再说了。 他想给人添堵,他也的确是做到了。 魏登江的身世应重楼不在乎,魏溪却多少是有些好奇的,知道了答案,魏溪日后回忆起来,也许偶尔会唏嘘片刻,不知道答案,魏溪日后再想起来,就只剩下心堵。 从地牢里出来,魏溪思绪有些飘,也许是受了韵朱那一套理论的影响,他也忍不住开始感叹人心之复杂。 不论是白栖守此刻的选择,还是明知道不应该,却仍旧受到了影响的魏溪自己。 应重楼开口道:你若真想知道,本座有办法让他开口。 但那个办法,一定不会多温和。 魏溪摇头:其实没什么必要,他已经这样了,再逼他也没什么意思,我是很好奇,但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 君花蔻听到前半句话,张了张口,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三人快分开的时候,君花蔻才问道:灵凤山结界要封闭了,魔尊打算什么时候去开仙洞? 灵凤山结界开启的时间并不固定,似乎是与历任魔尊的状态有关系,每次开启时间一个月到半年不等,非常随心所欲。 应重楼满脸不感兴趣的冷淡:不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