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照斐不满:你干嘛? 你怎么不说你干了什么好事!贺轶鸣气死了,你宁愿跟那个单身狗打电话都不愿意看看你对象的吗? 温照斐觉得好笑:可是咱俩一天到晚都在一起啊。 我不管。贺轶鸣把外套脱掉,从背后抱住穿着绒面睡衣的温照斐,把下巴放在他肩头,不行,你只能跟我玩。 你多大了?温照斐费解,但没有推开贺轶鸣的手,今年三岁? 是啊,是三岁啊。贺轶鸣不否认,他看了一眼温照斐房间悬挂的钟,发现已经差不多要到十二点了,你等等啊,穿件衣服站在阳台上等等我。 他今天穿着高领白色毛衣,温照斐还在疑惑贺轶鸣又要整哪出,就看见白色身影又翻回了他自己的房间,然后从房间里拿出一条软梯,从二楼爬了下去。 他俩房间下面正对着小花园,平常小花园都是贺轶鸣爸爸打理的,因为是冬天,就只剩下了圆形灌木了,这会儿正光秃秃的。 贺轶鸣从一个圆形灌木底下拿出了几支仙女棒,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漆黑一片的小花园瞬间被点亮,同时映出贺轶鸣的脸。温照斐问:我能下来吗? 贺轶鸣摇摇头,比了几个手势,让他先不要下来。然后点燃了一排仙女棒,插在空荡荡的土里,插出了一个心形。 温照斐笑得想死,觉得贺轶鸣怎么能土到这种地步,简直令人匪夷所思,看来我国美学教育之路道阻且长,但又忍不住觉得,他好像是真的想逗我开心。 也不知道贺轶鸣是什么时候把仙女棒藏进楼下小花园的,也许就是逛完超市的时候。 想了想,温照斐折回房间里,找了套不那么干净的衣服穿上,先是翻到隔壁贺轶鸣房间,然后从贺轶鸣布置的软梯上爬下去,贺轶鸣在下面接住他,然后不停劝他许愿。 说实话,他最近不太爱许愿了,最近吃了很多很甜的蛋糕,吹灭了很多很亮的蜡烛,也看了很多很美的烟花,愿望许不许成不成真都已经不重要了。他有点点怕神明嫌他烦。 怎么会有人一天到晚都在许同样的愿望啊? 算了,耐不住贺轶鸣盛情难却,温照斐闭上眼睛,随便许了一个愿望: 愿心仪男孩,长驻于身边。** 温照斐以前有很认真地想过,婚礼歌曲要选哪首,后来选择了《黄色大门》,只可惜最后还是没放。 梦要变真也没那样远,生命从未如乐园,也可靠我创造浮现。** 他靠近贺轶鸣,才发现他那件白色毛衣袖子已经脏了一片,又好笑又无奈地捏起贺轶鸣的袖口,提醒对方:喏,记得洗衣服。 贺轶鸣装傻,笑了笑,然后把袖子撸起来,递给他两支仙女棒:你要玩吗?我多买了一打你昨天就在跟我说n市不能放烟花好遗憾,可是我也没办法,只能买这个了,逗你开心,聊胜于无。 好呀。温照斐弯弯眼睛笑起来,把手里一打仙女棒都点燃,在仙女棒即将消失的最后一个璀璨瞬间,他问贺轶鸣:要不要复婚啊?我们明天去复婚吧。 他曾经害怕贺轶鸣从来不喜欢他,担心自己又一次被伤害,就算贺轶鸣表白,仍然咬死是重新谈恋爱而不是复婚,可现在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有人傻傻地买了一袋子烟花,藏在树丛下,当作惊喜送给他。 他想,就算他明天要一口袋的月牙,贺轶鸣也会找一架软梯,爬到天上摘给他。 温照斐足够确信,这一刻他不是心血来潮。 贺轶鸣拿着烟花棒突然愣住了。 于是温照斐又开始详细解释他的想法:今天是二月十二大年初一,大年初七民政局上班,你别跟我说你没带重要证件回家不过也行,咱俩开车去取也不是特别麻烦大年初七是几号,诶,是二月十八! 我们去民政局复婚,然后去买个蛋糕庆祝你生日!温照斐摇了摇贺轶鸣的肩膀,以后结婚纪念日和你生日一起过,多好玩。 你等下。贺轶鸣说,完蛋了我有点懵,真的复婚啊?不是,不应该重新办个婚礼吗?我这次还没准备好 你哪次婚礼准备好了?温照斐吐槽,这不重要,先领证,回头咱俩把年假凑一凑,然后去随便哪个国家再办一次,就你和我的婚礼,不要亲朋好友。地点的话,新西兰的绿地,或者是西欧的古堡,你说呢? 还有很多未说完的愿景和计划,不过这次不是一个人规划,还有人陪着他,婚纱照重拍一次,布景和婚庆公司可以重新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