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不会那么艰苦。 男人想到这其中关键,咬了咬后槽牙,“好,那就走!” 这年头,拖家带口的离开不容易。 年轻人还好,多愿意出去闯荡一番。 老年人却只愿意死守在一隅,哪里都不想去。 刘婶子和刘大叔便是其中典型。 当听说刘二哥两口子要带着孩子上京城,她们死活都不肯答应,更不肯随着离去。 “在顾家村生活了一辈子,将来死了也要埋在顾家村,我不去,我哪里都不去。”刘婶子固执的道。 刘大叔没说话,但表情很明白,他听媳妇的。 刘二哥没了办法,只能跪在地上求他们,“爹,娘,狗娃是你们的亲孙子啊,家里困难到了这种地步,连药钱都掏不出来了,难道你们要眼睁睁的看着狗娃死去吗?” 刘婶子不说话了。 她知道,刘二哥非要她去,不是因为孝顺,也不是因为狗娃离不开她,而是因为她跟连连关系好,能请得动连连。 是,她只要一张口,连连必然会倾尽所有的帮忙。 可谁知道连连母子在京城过得好不好? 万一不好,自己一家人上门,不是给人家找麻烦么? 刘婶子不愿意干这事儿。 可自家儿子跪在地上,自家孙子眼看着要没了性命,刘婶子便是不想打扰乔连连,也不得不点了这个头。 “丑话说在前头,连连要是能帮得上就帮,要是帮不上,你们不许磕头央求人家,给人家找麻烦,知道吗?”临行前,在两家院子门口,刘婶子对着儿子媳妇厉声道。 刘二哥忙不迭点了点头。 刘二嫂在旁边叹了口气。 租来的马车缓缓行驶,刘家一家人踏上了前往京城的漫长道路。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刘二哥买了个竹笼,把大胖也装了进去。 竹笼狭窄,大胖太肥,几乎是整个塞进去的大肥鹅连转个身都困难。 但它没有挣扎,反而高昂的叫了两声,朝着京城的方向。 当然,乔连连并不知道这一幕。 安慰完小闺女以后,她把烤鹅的事情交给李春花,自己抱着小棉袄躲到了一边。 既然无可避免,那就尽量不让孩子看到。 李春花也十分贴心,只烤完了手头这一批鹅,没有再杀,让烤鹅成为了连心院里出现次数最少的美食。 以至于虞非鹊每次想起都要惋惜的嘬牙,柴克己便趁机带她走街串巷,寻找最好吃的烤鹅。 时间不缓不慢的过了三天。 忙碌不堪的季云舒卸下一身疲惫,冲进连心院里,“连连,准备好了吗?” 乔连连纳闷的抬起头,“什么准备好了吗?” “准备迎接,你新的身份。”季云舒微微一笑,挑了件水蓝色的裙裳让乔连连换了,又嘱咐李春花包上几份刚出炉的糕点,带着出门。 乔连连不明所以,被他拉上了马车,一路疾驰没多久,又停了下来。 她跳下马车,仰起头,就看见一座雕梁画栋的府邸,以及上头熠熠生辉的“刘府”两个字。 乔连连眼底升起明悟。 她好像知道季云舒打算做什么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