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娇宠出来的孩子,不说自大骄傲,但总也有几分自信张扬。 再看看顾城,沉默冷静,脊梁是笔直的,但整个人十分沉闷,一天下来说不上三句话,其中两句都是对乔连连说的。 碧松真的无法把这两个人连在一起。 而且,皇长孙当年不是……夭折了么。 据说皇长孙下葬时,普天同悲,帝王更是三日不上朝,只为祭奠乖孙。 现在,说他还活着,还活在这种穷僻的角落。 碧松怎么都不敢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 “碧松公子。” 耳畔忽然传来乔连连的声音,碧松赶紧回头,“夫人怎么了?” 乔连连目露谨慎的望着他,“不知道我儿身上可有什么奇怪之处,碧松公子一直紧盯着他不放?倘若有何不妥,不如跟我这个当娘的说说。” 碧松嘴角抽了抽,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他赶忙补救,“不是不是,是我看到顾城的背影,想起了我一个表弟,哎,当年关系也是极好的,可惜我家发大水,乡亲们妻离子散,就再也没见过他。” 乔连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她不太相信碧松的话,但想一想碧松跟顾城应该毫无过节,那刚才碧松奇怪的眼神,应该是自己多心了吧。 “那你们坐着歇一会,我去收拾下东西。”乔连连站起了身。 顾鹊自告奋勇,“娘我来帮你。” 娘俩携着手一并去了厨房。 碧松的目光又落在了顾鹊的身上,一脸的若有所思。 吃过了早饭,乔连连全家就进入了自由活动模式。 顾城带着顾钟看书,顾鹊带着顾楼晒暖,顾绍抱着小歌儿给她讲故事。 至于乔连连,一直在房间里鼓捣东西。 顾鹊好奇心重,跑过去问,后娘却只说,“明日你就知道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这云汐楼拿到了鲜粉配方,的确是迫不及待就使人去做了,但钱掌柜疑心重,做出来没大量的用,而是先让大师傅烧了几盘菜尝了尝。 跟四喜楼吃的味儿好似有点不太一样,但也带着一股特殊的鲜香味儿,引人食欲大增。 钱掌柜大喜,只当那不太一样是源于做菜方式的不同,急吼吼的吩咐人大量制作鲜粉,并一袋一袋的送去斜阳县其他云汐楼分号。 等第二天,所有的云汐楼全都用上了鲜粉。 托之前那道消息的福,许多人好奇这云汐楼是不是真的得了四喜楼做菜好吃的秘诀,全都上门探个究竟。 如此一来,云汐楼迎来送往,竟是比往日客增了数成。 钱掌柜的嘴都要笑歪了,捋着羊胡须直晃脑袋,就差把“得意”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中午一波食客退去,云汐楼数钱数到手软。 很快便至晚席。 因为中午的味道的确出色,晚上云汐楼来了更多的客人,再加上是春节期间,都是拖家带口的,云汐楼一度客爆,所有的桌子都满了。 就这样,还有客人源源不断的来定,差点将酒席定到了明年元宵。 钱掌柜站在柜子后,看着一大堆的定金直乐呵。 直到——中午的那批食客忽然都找了过来。 “钱掌柜,出事了,出事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