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庄副,我等住客房,而那雪国人和西紫人却住员工宿舍,尤其那雪国人还有雁庄金卡。你当初可是当着全寨的老少娘们说,雁庄主是把我们当家人看待,如今看起来不是这样。” 说话的女人一脸愤慨,站在她身后的高个子男人也是面沉薄怒,感觉他们被冷落了。 白墨好像什么都没听到,悠哉悠哉坐在长条桌旁吃着双皮奶,梁达家的还屁颠着沏了杯茶,配上一小块红糖糍粑端到她面前,说话的女子和她身后的少年脸色越发阴沉。 而安静站在边上等着上课的牛羊区主管普望,则面露惶恐。 雁洛兮走进食堂,冷冷扫视了一圈。 众人不敢吱声。孙辽率先开口:“庄主,这两位是从清风寨来的二当家和寨主亲弟。” 一头棕色长发的少年上前一步,朝着雁洛兮作了个揖:“清风寨成仪,拜见家主。” 那位语有不忿的女子体长健硕,两颊上的高山红透着风霜,她躬身行礼:“清风寨二当家于春,拜见家主” 雁洛兮挑了挑眉,打量这两个青年,不是拜见庄主,而是上来就拜见家主,清风寨虽暂时由她提供粮草和技术,应该还不能算是她家的,最多也就算是被招商引资的前期投入,看来这是带着任务来的。 她不慌不忙,对着两人微微一笑后扔了钱袋给孙辽,道:“作为庄里的二把手,远方的客人随你而来,怎么招待都不为过,这次你做的不好!梁达家的,快给两位当家的上茶点。” 这是表态,也是放权,接过钱袋,孙辽胸中一热,抱拳道:“庄主,我先去把罚款交了,护卫的训练交给属下去安排即可。” 清风寨的两位随着雁洛兮坐下,有些不知所措,她笑道:“你们先喝杯茶润润喉,庄规和家规的课马上开始了,庄子里的每位家人都必须熟记,通过考试才算转正有正式饭卡。你们先跟着学习,明日过节,大公子会摆酒也算给你们接风洗尘。” 两人匆忙点头,心下安定了一些。 “普望,你怎么回事?也是来上课吗?”藏在角落里还是被发现了,普望的脸腾地一下就红到了底,口音浓重地说道:“家主,我不识字,官话也说不太好,考了两次都没过。陆夫人让我来补课。”她话音才落,陆续又进来几个人都是来补课的。 雁洛兮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普望考试通不过是因为语言问题,但人家一次错事都没犯过,说明对庄规的内容了解且遵守的很好。这张铁几个意思?考试考不过,违反庄规的记录多多,不收拾一下是真不行了。 正想着,大总管平稳领着豆豆走进来,小家伙拿着庄规手册一条一条念给大家听,朗朗上口,如唱诗般押韵。之后又耐心地安排每个人考试。这才读了几天书呀,就认识了这么多字,自己这个小徒弟倒真有些神童的潜质。 傍晚时分,庄子里灯火通明,笑声不断,清风寨来的成仪和于春却觉得有些难熬。 之前孙辽跟着王司马带着粮草来山寨,她们都以为雁庄主会支持和帮助她们抵抗西紫人,如今看来,庄主不仅没有这个意思,对西紫人和雪国人不仅不反感,而且还非常好。 清风寨里的老弱病残越来越多,被困在青山上的年轻人,脾气也都越来越急躁。虽说现在有口饭吃,但也不能总靠别人,哪有什么心情庆祝节日?心头的火越拱越旺,成仪怒道:“寨主派我们大老远来认主,人家根本就不稀罕。” 于春沉稳一些,自我检讨道:“庄主一直不在庄里,我们随便说什么也没人敢顶撞,就忘了来此的目的,指手画脚庄里的事,想必引起了庄主的反感。” 成仪反驳:“怎么是指手画脚,不是西紫人烧杀抢掠,我们会落草为寇吗!” 于春道:“那是我们的事,庄主眼中的西紫人为庄子养牛养羊,是提供肉蛋奶的功臣。” 成仪不服:“还有那雪国人,请她教导护卫,能有几分真心?倒是可以讨教几招。” 于春点头:“早些休息,养足精神,让那小白脸知道知道什么叫真实的战斗。”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王虎头就翻身下了炕,发现同屋的孙辽和教官白墨已经不在屋里。院里其它屋的姑娘们也纷纷起了身,匆忙洗漱后,都跑去草场集合参加晨练。 自从住到沉鱼落雁,王虎头已经习惯参加护卫们的晨练。作为村里唯一的船长,她经常出海,气息比一般人悠长,力气又大。每日晨练,她比庄子里请的专职护卫还强些。不过,今天可是白教官首次训兵,庄主估计也会参加,她不敢怠慢。 此时草场上已经有很多人在跑步了,没有集合,各自跑满十里路可以散步调息,护卫们一会儿还要参加实地格斗的训练。白教官跑在最前面异常轻松,庄主和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