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赵桃花从知青点出来后只觉得心里闷闷的,恋爱经验丰富的她下意识地不想深究。 因为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把衡量事物标准的尺子,在她的人生观里,好友和男友是两种不可相交的线。好友可以做一辈子但男友不会。关于沈之初,她更倾向于和他做永远的朋友。 哪怕有一天,两人的关系渐渐淡了,只要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就行。 …… 知青点举办的联欢会是在一个星期后的打谷场上举行。 待沈之初把节目彩排好并通过审核后,只觉得整个人就像脱层了皮,累得要命。 如果不是为了在陶陶面前展现自己多才多艺的一面,他也不会听从队里安排弄了一个歌伴舞,而且还练得这么用心。 想到好几天没和那丫头见面了,他眉眼含笑,形色匆匆地朝赵家的方向走去。 此时,赵桃花双手捧脸坐在院子里正听她老娘在那里碎碎念。 话题仍围绕在赵正南身上,满是怨念。 赵桃花只能这耳进那耳出敷衍了事,她紧紧抿住唇角看起来有点闷闷不乐。 最近她脑子里反复出现那段对话,都快烦死了,实在没心情再安慰别人。 周明澜终于从碎碎念中注意到她的反常,于是举起一根手指轻怼她的脑门,“你想啥呢这么入神?我说了啥你都听见没?” 赵桃花被怼得回过神,只觉得既无奈又好笑,“我有在听,你说我二哥命不好,将来如果听媳妇的话一定会被老丈母拿捏得死死的……” “不过娘,你咋确定我哥能弄来一千块钱把孙兰溪娶回家呢?”还是说赵正南有什么能耐是自己不知道的? 书中的他早早成了残废,还真没写他有什么本领。 “我确定啥了?那些都是气话,也就只有你这种缺心眼儿才当真!”周明澜对她翻了个白眼,终于不再谈论赵正南和孙兰溪的事。 耳边得了清净后,赵桃花闷闷地回了屋。这时,靠村路的那扇窗户外传来一阵熟悉的鸟叫声,她神色一滞,紧接着打开窗户,还没等外面的人从墙根边上站起身,一盆凉水就浇了下去。 瞬间,鸟不叫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窗户下,沈之初用力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儿,露出一副茫然的表情。 他没弄明白自己的暗号应该对,怎么就被泼水了呢? 还是说陶陶在生他的气? 可是又因为什么而生气呢?难道是怪自己好几天都没来找她?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嘴角噙笑心情瞬间大好。 仿佛那浇下来的不是凉水,而是开启幸福之路的圣水。 此时此刻,他真想方面问清楚是不是这么回事?但一抬头,那扇窗户已经关上了。想到现在浑身湿漉漉的根本不能见人,于是他只能先回知青点换身衣服再说。 随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赵桃花有气无力地仰倒在炕上为自己刚刚的冲动行为而感到后悔。 现在天气这么冷,一盆水下去他应该不会感冒吧?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跟着了魔似的做出那么幼稚的事,一点都不像她。 如果一会儿他来找自己算账,她该怎么说才好呢?总不能说是自己故意的吧?那样太有损自己知书达礼的形象了。 半个小时后,在一片高高的柴火垛旁。 赵桃花和沈之初大眼瞪小眼对立而站,谁都没事先开口说话。俗话说敌不动我不动,赵桃花决定等他先说话自己再说。 沈之初的心思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他不说话的原因有两点:一个是几天不见有些情怯,另一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问她为什么要泼水?是不是因为生他气了才泼的? 一时之间两人的气氛有点怪怪的,最后还是沈之初实在忍不住先问出了问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