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证明,眼中带一丝嘲讽:“心衰?能活到现在,也算奇迹。” 贺玲面色一白,直勾勾地看着桌上的返乡申请不敢吭声。病情证明什么的,不过就是给大家一个台阶罢了,哪个知青返乡办的证明是真实的?楚寒连讽带刺的言辞,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寒从抽屉取出公章大印,摆在桌面。 贺玲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只能满怀期冀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楚寒道:“林景信托人找到我,让我在你的返乡申请上盖章。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贺玲脑子在飞快地运转,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楚寒与林景信关系如何?如果说自己和林景信是恋人,他非要留下自己怎么办?如果说自己和他没关系,他不理睬自己又怎么办? 关系说轻了,怕人情托不到。 关系说重了,又怕过犹不及。 贺玲犹豫了半天,期期艾艾地说:“他是我的好朋友,这一次也多亏他帮忙。” 公章大印就在眼前,楚寒却靠在椅中没有动:“哦,原来只是朋友。我原本想,如果你们是恋人,那就直接给你们批准结婚,结婚了才能让你离开。” 贺玲一听,吓得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不不,我们不是恋人,他只是我一个普通的朋友。”为了以示清白,贺玲解释道,“我母亲已经在家乡帮我订了娃娃亲,怎么敢在农场结婚?” 里屋的林景信刚刚填完表格,陡然听到贺玲这一句话,整个人蓦地呆住。他呆呆地转过头,正对上林满慧的目光。 林满慧伸出一根手指头,比在唇上。 室内一片寂静,林景信与林满慧一动不动,侧耳细听。 楚寒冷笑一声:“娃娃亲?知青点那边有人反映你借了林景信两百块钱没还,你如果离开,怎么还钱?” 贺玲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暗自咬牙:什么人嘴巴那么碎?昨晚林景仁闹过事,这么快就传到革委会的耳朵里! 她慢慢走到办公桌旁,将纤长白嫩的手指搁在深棕色的桌面,她轻轻瞟了楚寒一眼,豆大的眼泪如珍珠一般掉落。 朱唇轻启、慢开言:“是林景信同情我母亲病重,主动帮我度过难关。我内心感激他,可是毕竟我在家乡还有一门亲事,不敢在农场谈恋爱咧。如果,如果楚队长有什么差遣,您只管说。只要盖了这个章,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说完这句话,她媚眼如丝,似有钩子一般,斜斜地看向楚寒。 林景信第一次听到她如此柔媚的声音,整个人如堕冰窖。贺玲并不知道里屋有人,以为这间办公室只有楚寒一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说出这样令人遐思的话,是什么道理? 她在自己面前向来清冷,即使是单独在一起也会将房门打开,就怕传出闲话。林景信敬她、信她,当她是那天上的神仙,不敢表白、不敢造次,就怕亵渎了她。 却原来,只为了盖章离开农场,她可以连女孩子的脸面都不要了么? 林景信的心被残忍地撕成碎片,如花瓣飘零、碾落成泥。他强迫自己安静下来,继续听屋外楚寒与贺玲的对话。 楚寒淡淡道:“什么都答应我?” 贺玲心脏一阵急跳,咬着唇,手指微微抬起,缓缓向楚寒靠近:“嗯,什么都答应你……” 空气忽然多了一层黏糊糊的暧昧,空气里飘散着淡淡的女性馨香,这是情.色的味道。 “滚!”楚寒一声断喝。 “啊——”女人娇弱的呼声传来,贺玲被楚寒甩手一掌推倒,狠狠摔倒在他脚边。 居高临下,楚寒面上罩着一层寒霜:“什么货色!也敢碰我?” 贺玲一屁股坐在地上,尾椎骨剧痛难忍,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