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枳跟在程砚南身后,笑着颔首坐在了两个空位置上。 屁股还没坐热,她便听见季怡然冷嘲热讽地说了一句: “还是年轻好啊,咱们枳枳跟小砚这么恩爱,形影不离的。” 其他人都没听出有什么不对劲,跟着哈哈笑了两声,也调侃起来。 原本这句话单领出来,确实没什么问题。 但盛枳听见季怡然之前在镜月轩的那些话后,无论听她说什么都不得劲,总感觉她话里有话。 盛枳低下脑袋,默默翻了个白眼。 这么多人在,她不想搭理季怡然,也不想把原本好好的订婚宴搞得乌烟瘴气。 尤其是因为季怡然一个人。 想起季怡然那副盛气凌人的面孔,盛枳冷哼了一声。 有种等宴会结束,季怡然别走。 今天骂不死她,她就不姓盛了! “要我说,其实国外在某些事情上确实做得比国内要好很多,就比如……” 话题慢慢被岔开,季怡然开始聊她在国外生活那几年的事情。 盛枳看着季怡然摆在脸上的自傲,扯了扯唇。 她稍稍偏过头,把手背挡在唇前,跟身边的程砚南交流起来。 “程砚南,季怡然这么欠收拾,你跟季子越以前没有想过,半夜套个麻袋暴打她一顿吗?” 知道盛枳是开玩笑,程砚南抿唇笑道: “这件事,季子越四年前做过。不过他是用麻袋把季怡然的护肤品偷了,然后二手低价卖出去。” 盛枳眼神微愣,她不自在地抿了下唇。 然后藏在桌下的手立马给季子越竖起了个大拇指。 “果然,还是季子越够缺德,不过干得漂亮呀!” 程砚南笑了一下,他嗓音温和,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盛枳。 “可是吱吱,难道不是你给季子越出的主意么?” “啊?” 盛枳眨了眨眼,随即心虚地别开眼,不再看程砚南,声音也弱了下来。 “哪有,我不知道啊,没有吧……” 身边的程砚南安静了一瞬,轻飘飘地问了句:“是么?” 余光中,盛枳似乎看见程砚南拿起手边的红酒,轻抿了一口。 她舔了舔唇,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也感觉到有些口干舌燥。 盛枳伸出手想拿点红酒喝,这才发现自己面前没有红酒,只有一杯椰汁。 扫了一圈,盛枳这才注意到全桌人都有红酒,只有自己没有。 于是她抬手想叫服务员,谁知刚有动作,手背上就传来一股温热。 盛枳抬眼,看着程砚南覆盖在自己手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眼底有些不解。 “你喝酒容易醉。” “……” 面对程砚南的这个解释,盛枳不满地小声嘀咕了几句,最后还是拿起了一旁的椰汁。 不喝就不喝呗。 正好她还不爱喝红酒呢。 有什么了不起的…… 盛枳进包厢坐了没几分钟,便陆续上菜了。 她掐着时间,看着吃饭到一半了,于是跟着程砚南分发红包和喜糖。 等订婚宴结束时,差不多下午一点了。 盛滕跟季闻延勾肩搭背,商量着到楼下的镜月轩再聊会,像舅舅和其他有工作在身上的人道别完便走了。 原本盛枳是要跟着下去的,但看着坐在座位上没动的季怡然,顿觉有些不对劲。 包厢内基本上没剩几个人了,直觉告诉她。 这货要搞事情。 几乎是这个念头一出,季怡然便出声叫住了程砚南。 她高扬着下巴,眼底有些轻蔑。 “你留下,我有事要问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