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二十年了,程砚南就算是颗钻石心,也不至于一点变化都没有吧? 这么想着,盛枳越发确定程砚南不可能喜欢她。 季子越:“不是,怎么我没有这待遇?” “那得问你自己啊,可能……” 盛枳话音一顿,季子越忍不住好奇地看过去。 注意到季子越看向自己,盛枳眉眼弯弯,笑得一脸狡黠,像只小狐狸。 “我比较可爱?” 季子越:“……” 行行行,你可爱,全世界最可爱行了吧。 - 晚上九点,他们终于离开了香山居。 程砚南帮盛枳把行李箱拿过来,便道别驱车离开了。 也是这会,盛枳才听说程砚南因为工作原因早就搬出去住了。 站在路边,盛枳看着消失在道路尽头的坦克300,扯了扯唇,跟着商雅纭上了车。 当盛滕开着车拐入另外一条街时,前排传来商雅纭不满的声音。 “你下次要跟季闻延谈生意,能不能另外找个地方你们俩单独谈?搞这么多人陪着你们到这么晚算怎么一回事?” “晚?”盛滕冷嗤了一声,“不是你磨磨蹭蹭半天才出门?” 商雅昀眉头紧蹙,“那是你没提前跟我说好吗?你要是提前跟我说了会这样吗?” “少找这么多借口,不就耽误了你一晚上约会的时间。怎么?” 盛滕瞥向副驾驶的商雅纭,语气轻蔑。 “你跟你男朋友连体婴?几个小时都不能分开?” 闻言,商雅纭立马不高兴了。 她蹙起眉,精致白净的脸上满是怒意。 “你少阴阳怪气了!你跟你女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有想过这些吗?谁比谁清高?” “我跟你可不一样。” 商雅昀被气笑了,“半斤八两,哪不一样了?” “……” 听着两人的争吵声,后排的盛枳脸上表情淡淡的,仿佛早已经习惯了。 她托着脸颊,侧目看向窗外。 不想看他们,也不想听到那些污秽的词汇。 是的,她父母的婚姻其实早就名存实亡了。 在盛枳印象里,盛滕跟商雅纭几乎只要一碰头,必吵架。 两人当初是父母介绍认识的,双方家境都好,觉得门当户对。 加上当时互相有好感,相识没一个月就结婚了。 当这种好感,不,准确的来说是新鲜感。 这种新鲜感持续了不到两年,便消失殆尽了。 盛滕在商雅纭生下盛枳没多久,出轨了一个嫩模。 据她的外婆钟杏所说,当时闹得挺大的。 只是最后为了两家利益着想,没有离婚。 于是也就演变成了现在这样,两人各玩各的,谁也不待见谁。 但到了外人眼里,还得牵起手演一出伉俪情深。 盛枳扯了扯唇,眼底满是轻蔑。 奥斯卡不给他们两颁奖都可惜了。 窗外灯光昏暗,前排的争吵声逐渐小了下来。 车子也平稳地朝岭水园的别墅区开去。 盛枳把身子往后靠了靠,眼神淡淡的。 其实在这破碎的婚姻里,受罪的也不止是商雅纭他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