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普通人来讲,很重。 如葱玉肢上留下了骇人的血洞,血染红了半边衣衫,面容苍白,目露惊骇又有些彷徨无助的茫然之色。 吴樱欲言又止,却不敢在秦诚面前开口。 她感觉小文这条手臂怕是要废了。 这可如何是好,她该怎么向小文的家人交待。 她们二人虽说是一起长大的,但小文家世好,她跟在小文后面像是半个仆人,一直替她处理各种各样的事端麻烦。 她和其他人不同,要不是因着这些关照,她怕是一辈子都没机会来挽照城测试灵根,加入仙门。 “……”她嘴唇颤了颤,终是喊了一声“秦师兄”,却如蚊蚋,饶是秦诚耳聪目明都没听清。 倒是白糖听到小文的哭喊声,忍不住问:“秦师兄,她的伤~” “无碍。”他淡淡开口,完全不把小文这点伤看在眼里,并且伸手给了她一样东西。 白糖下意识就接住了,拿在手里一看,竟是兽笛。 白糖愣了下,随后道谢将兽笛收了起来。她猜秦诚应当是有治好小文的办法。 秦诚便多看了她两眼,想这小姑娘确实不错,今年这新弟子里终于有一个能看得过去的了。 有心想要问一问她的灵根和志向,又是在哪位师弟或师妹手下登的记,好方便他去查一下履历。 对于这些新弟子,他总得比旁的人要多费些心思,了解他们的家乡喜好以及生辰等信息,以待后用。 这些初离家的新弟子大多都还是半大的孩子,他得多用些心,让他们在师门感受到如家的温暖才行。 但显然,此时此刻并不是询问和关怀的好时机。 对于将要成才的这些小苗,适时的关怀如浇水施肥,能令他们茁壮成长,但必要时刻也要能狠下心,剪断他们的旁枝细杈,阻止他们长歪才行。 比如眼前这场意外,不管对错在场的都得先挨个罚再说! 而新弟子们对他的话很不解。 都伤成那样了,也叫无碍?那什么叫有碍?被撕咬砍断才算有事吗? 虽说秦诚之前已经给小文服下了止血的丹药,可血止了不代表……就没事了吧? 还有刚才给白糖的东西,能不能也给他们每人发一个?他们感觉自己比白糖更需要此物。 可惜这话没人敢说出来,只眼巴巴的望着白糖,酸啊!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秦诚一扭头,就瞧见这帮令人头疼的新弟子,顿时皱起了眉头。 新弟子们头缩得跟鹌鹑一样大气不敢出一声。 直到秦诚冷声说了一句“继续干活”他们才仿佛明白过来,瞬间涌向了兽舍。 秦师兄明明长得玉树临风,为什么往他们面前一站,他们会这么害怕呢? 比灵兽还令人害怕! 白糖也准备继续去喂灵兽,转身之际想起什么,叫了声:“秦师兄。” “又有异议?”秦诚皱眉,看来刚才对她的评价过高了。 叶寒风无聊的伸着自己的肉爪一收一放的玩着指甲。 秦诚?他也记下了。 “不是,”白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刚才是火气上头才胡言乱语的,回头我一定去拜访唐师兄,向他赔礼道歉。” 秦诚心道,你胡言乱语?谁信?怕是连她自己都不信。 “什么事?” 他掩下心中情绪,看她又要做什么,却听到少女脆生生道:“这个给秦师兄,不知道有没有用。” 秦诚低头一看,竟是三纹同心草。 “你怎么……”会有这个? 刚要接过来细看,小文“哎呀呀疼死了”“我要回家”的喊声越发凄厉起来。 疼? “正好,拿着药随我来。”秦诚领着白糖来到了小文和吴樱面前。 小文被咬,完全是咎由自取,更是该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