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奇的打量着。 这处的建筑实在是错综复杂,根本毫无头绪,他只像门口的妇人问路,问完后,左拐右拐走到尽头才看到白禾的住处。 是一扇掉了不少油漆的墨绿色木门,门上的玻璃后面还挂着绿底黄色碎花布。 他站在门前,心中害怕又愧疚,敲门的手就那么举着,迟迟没有落下。 他难道不爱白禾吗?怎会不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所有的年少悸动都是她,只是他到底是自私的人,比起白禾,他更爱自己。 夏纯良就这么站在门口,脑海里闪现出许多他和白禾在一起的点点时光,直到门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把他拉回现实,到底他还是敲响了这扇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不是白禾。竟然是一个长的与他小时候七八分相像的小男孩,夏纯良愣在哪里,呆呆看着这个七年未曾谋面的儿子,小男孩也好奇的打量着他。 他弯下腰,大手抚上夏暮的小脑袋,夏暮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男人看。 “是爸爸吗?”略微稚嫩的声音开口问 “是,是,小暮都长这么大了。”夏纯良眼圈红红的,他没想到,那么骄傲的白禾会同儿子说起他,更没想到七年未见的儿子竟然能认他,他长臂一揽把夏暮抱到怀里。 他抬眼环视了整个狭小的屋子,只有一张单人沙发,一张小小的方桌,几个小板凳,还有一台大肚子的老式彩电,再没有别的家具了。 虽然很破很旧,但整个屋子收拾的一尘不染,那掉了墙皮的墙上还贴满了奖状,夏纯良爱怜的又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 白禾把夏暮教养的很好,越是这样他心中越难受,他眼中所流露出来的神情全都落入了小小的夏暮眼中。 他眨巴眨巴两下眼睛,那双漂亮的眸蒙上了一层雾,豆大的泪珠就流了下来,他小声抽噎着“爸爸,妈妈她吐了好多血。。。。我好害怕。。。” 小脑袋埋在夏纯良的怀里,儿子滚烫的眼泪烫湿了他昂贵的西装,也烫湿了他的心,他伸手拍拍儿子的后背低声安慰:“小暮乖啊~别哭了,别怕小暮爸爸在呢,妈妈呢?” 夏暮抬起哭花的小脸指了指西墙角的门,夏纯良伸手擦掉了儿子的眼泪,抱着他推开了卧室的门,当门推开那一刻,这一幕像烙印一样永远的烙在了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导致他后来的几十年,甚至患上了帕金森都没法忘记。 卧室特别的小,只堪堪放下一张双人床和一个小小的写字台,整个卧室没有窗户,一开门就能闻到很浓重的中药味。 屋里有些昏暗,白禾躺在床上听见推门的声响她睁开眼睛看了看“你来了。”她很虚弱,虚弱到开口只说了几个字就呼吸紊乱,大口大口的开始喘粗气,她说完就又闭上了眼睛,看上去累极了。 夏纯良站在门口,他的脚像被镀上了千金一般的重,怎么也挪不动那步。 门前呆站的男人,床上躺着的女人,都一动不动的在那里,仿佛时间定格了一般。 半晌,整个屋里静极了。 “进来我有话要说,咳咳…..小暮……出去玩吧”白禾都不用去看,她都能猜到这个前夫现在是怎么一副神情,她实在是太了解他了,知道他必然是胆小到不敢进来看她,所以她强忍着不适,说出这句话。 夏纯良把怀中的夏暮放下来,进了屋关上了门,屋里的光线更暗了,但就是这么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