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夏,梁知夏。 祁燃在心里唤着她的名字,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滚烫的热度终于降了下来。他缓缓睁眼,看向浴室的门。 门外静悄悄的,从他进来到现在,她都不曾来问过。可心里总有一个念头驱使着他打开门看一眼。 梁知夏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在这里,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浴室门口。 里头已经没了声音。 梁知夏不想再自取其辱,也不想让自己那么难堪,正当她想转身离去的时候,浴室的门突然打开。 她与男人的目光相撞,有一瞬的慌乱。 男人脱了外衣,里头的衣服被水浸湿,紧紧的贴在身上,他将湿发往后撩起,露出光洁的额头,水珠不断从他身上滑落,他的眼神里还藏着未灭的火。 梁知夏告诉自己要冷静,要装作若无其事。她不敢看他,便看着他旁边的墙,“我,我来看看,你没事就好。” 祁燃紧紧盯着她,当他打开门看到梁知夏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那些还未完全浇灭的火再次席卷全身,并且更甚。 他不想再压抑,不想克制,他想在她的眼里再次看到那些柔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平静、无波。 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拖入自己的世界。 浴室的门再次关上,空间瞬间逼仄,暧昧直线上升,梁知夏被他抵在墙上,男人滚烫的身躯紧贴着她,她被他包裹住,无路可逃。 “要不要在一起?”男人沙哑着声问。 梁知夏脑袋嗡嗡的,怔怔的看着他,男人低着头,挡住了头顶的灯光,他的瞳仁漆黑,深沉,倒映着她的脸。湿发垂落两缕,水珠从他优越的鼻梁滑落,滴在她的胸口,晕染出一朵花,也烫的她心一颤。 为何不一样? 是梦吗?还是她的记忆发生了错乱? 她难以自持的抬眸看向他,那句她曾经期待过、幻想过无数次的话,从他嘴里说了出来。 他竟然问她,要不要在一起? 祁燃低眸看着她迷茫又胆怯的眼神,心不可遏制的再次痛起来,他喉结滚动,抱紧她,鼻尖蹭了蹭她的软颊,又偏头轻轻一吻,“在一起吧。” “行不行?” 他的声音又轻又软,像是怕惊着她,又带着无边的宠溺与深情,梁知夏几乎被他蛊惑,沉溺在他的柔情里。哪怕这只是一个骗局,她也甘心入局。 她抬手轻轻的触碰着他的眉眼,一点一点描绘他的模样。明明已经过去了十年,他在自己心里的样子仍然清晰。 她的心理医生曾说,她执念太深,所以放不下。 是不是只有得到过,才能放下。 祁燃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虔诚又温柔。 梁知夏没有抵抗的权利,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她说:“好。” 下一秒,她被火热吞噬。 这是她两辈子以来,与他的第二个吻。 灼热、滚烫,充满情/欲。 他想要她,而她也想。 想了很久很久,久到成为了一种不甘。 屋外雷声阵阵,大雨滂沱。 屋内红浪翻滚,喘息不止。 梁知夏被祁燃压在身下,周身都是他凛冽的味道,她难耐的仰起头,眼角流下生理性的泪水。两人肌肤相贴,女人肤白如凝脂,与他暗色的床单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梁知夏绯红的唇瓣紧抿,一股子天然的娇媚风韵,尽显在她那双带着雾气的眼眸里。 祁燃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强烈的占有欲侵袭着他的理智。他只想将她占有,让她彻底成为自己的。 “梁知夏,知夏……”祁燃与她十指交扣,将她的手按在脑侧,唇舌侵占着她,留下一道又一道暧昧的痕迹。 “夏夏。”男人含着她的耳珠,喃喃道:“叫我。” “祁燃……”梁知夏被他掌控着,唤着他的名字,每唤一声,他的力道就重一分,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填满他荒芜又不安的心。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屋里云雨初歇。梁知夏窝在男人的怀里,眼角鼻尖红红,都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还疼吗?”男人的指腹拂去她脸颊上凌乱的碎发,低下头来亲了亲她的脸颊。 “有一点。”梁知夏的声音也哑哑的,但眼神却清澈明亮,直勾勾的盯着他。 祁燃的吻落在她的眼睑上,带着她从未感受过的温柔,像是梦一般。 梁知夏朝他伸手,“你抱抱我。” 祁燃俯身抱紧她。 “你清醒了吗?”过了好一会儿,梁知夏问他。 祁燃眉头一蹙,瞬间明白她在想什么,他抬头紧盯着她的脸,气笑了,用力捏住她的两边脸颊的肉往中间挤,咬牙道:“你以为我不清醒?骗你上床?” “……我没有。”梁知夏声音含糊。 “你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