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总是了解女人的。 要知道,一个女人的怒气值,往往都是一点一滴攒起来的,一旦到了某个临界点,所有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能被从不起眼的角落里拽出来,作为鞭尸他人的利器。 现如今啊,她只希望这好感度破千以后,自己可以真正变成一个人,而不是还得看着这项数值增增减减,在人形与兽形之间反复横跳。 那场面,想想都觉得太鬼畜了 亦秋想到此处,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奈何这客房太小,轻飘飘的一声叹息,便引来了幽砚的目光。 亦秋瞬间趴正了身子,一脸乖巧而又正直地接受起了主人的审视。 幽砚将窗边缩着的小羊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来来回回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淡淡问了一句:叹什么气? 亦秋张了张嘴,却是欲言又止。 她在思考自己该说点什么,是假装自己饿了,还是一脸委屈地去纠结好感度那点破事儿? 从叹气的合理性来看,后者应该更具有信服力。 幽砚缓缓皱起眉头。 亦秋见状,不由得紧张起来,生怕又被减好感,连忙缩起脖子,低声说道:我,我就是觉得昨天,昨天那事,好像让主人讨厌我了。 幽砚闻言一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别过目光,轻声应道:过去了 亦秋本以为幽砚没那么好糊弄,岂料自己随口纠结了一下昨日之事,幽砚便真再不追问她刚才表现出的小小异常。 她本该如释重负,却偏不知为何,心里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分明是这鬼见愁什么都放心里不肯说,让人误会了也不解释,就知道生闷气,就知道降好感! 还说过去了,昨天扣了两百,今天涨了五十,剩下的一百五呢? 根本没有过去好吧!最多原谅了四分之一! 小羊驼低声哼唧了一下,将下巴搁在了自己向前伸展的一双腿儿上,一脸委屈。 她抬眼盯着幽砚看了数秒,忍不住小声嘟囔起来:可我觉得没有,你心里一定还是生我气的。 幽砚听了,从鼻尖发出一声嗤笑,回头应道:生你气怎么了? 亦秋:我 幽砚:不该吗? 亦秋: 是,是是是! 该,她该得很! 亦秋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挪着屁股后转了一百八十度,那样子,就像是在自我惩罚、面壁思过。 幽砚望着小羊驼的后脑勺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幽砚好感度+50】 诶? 亦秋不由得对着墙歪了歪脑袋。 幽砚:昨晚没去接你,你睡得如何? 亦秋:安稳得很! 幽砚:哦? 亦秋: 哦就哦嘛,短短一个字,偏要搞得尾音上挑,意味深长,这是要闹哪样? 亦秋深吸了一口气,老实道:我梦,我梦到你不要我了你站在好远的地方看着我,我去追你,你转身就走,明明就只是在走啊,我用力跑,拼了命地跑,却怎么都追不上。 亦秋没有发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到底有多委屈,委屈得仿佛要哭出来了。 就是这一场梦,让她忽然发现了一个很可怕的事情。 那就是,她好像有点离不开幽砚了。 这种离不开,不是离了便活不下去的那种离不开。 而是,而是不想离开,就想每天跟在幽砚身旁的那种离不开。 就在不久前,她还在想,等自己什么时候能变成人了,可以自己生活了,便赶紧离开幽砚。 可如今,她却觉得,如果真要离开,自己会非常、非常、非常的舍不得。 我看你昨天半句话都不敢对我说,我还以为幽砚话到此处,停滞片刻,又若无其事继续说了下去,你巴不得离我远点呢。 亦秋看不见她的表情,却听得出这话里带着几分自嘲。 我没有!她为自己小声辩解着。 嗯,我信了。幽砚说着,笑了,当你睁开眼睛,第一反应是抱住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这小笨羊离不开我。 离不开 是啊,是离不开。 亦秋:那你以后还丢下我不? 幽砚:看你表现。 亦秋:你哪有你这样的主人 幽砚:就有 幽砚说着,站起身来,走至门边。 亦秋听到动静,连忙转了个身,生怕再被丢下了似的,站起身来巴巴地望着幽砚:你去哪儿啊! 幽砚听了,回身笑道:这都未时了,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