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赵谦愿意照应,席从雁也就没有一开始来府中那种拘束和紧张感,这间新房他从前没有来过,但赵谦的居所他也不算少来。进来伺候的婆子有两个他熟悉,是常侍奉他二哥的人,其他的他都没有见过。 他换上鹅黄色的裙子,侍女给他梳上新妇发髻,插上发簪。至于喉上的凸起,不知道他姨娘从哪儿花钱请教人得了个法子,能掩饰的住。席从雁看着铜镜中的女子,略施粉黛,柳眉杏眼,朱唇饱满,落落大方。这不就是他姐姐的样子吗? 又看见他二哥在一旁露笑,有着旁人在,他不敢乱说什么话,羞赧的瞪了一眼他二哥。 在旁人看来,便是个可人儿的女子对着她的夫君眼传秋波。 赵谦看着席从雁被侍女安排在妆台梳妆,笑他不情愿的样子,觉得可爱。突然被他上妆后瞪了一眼,更觉敢态可掬。 一番装行完毕,两人便要去对家中长辈请安。一路上有仆人问安,或有口舌伶俐着夸赞他们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 席从雁想着见的是赵家许多长辈,还是觉着紧张,他口齿并不伶俐,恐怕难讨长辈们欢心,也生怕做错什么,日后他姐姐回来被为难。 赵谦似乎知道他的窘迫,一只手牵上了他,有侍女掀开门帘,迎他们进了屋。 屋中装点并不铺张,花瓶木器等物件摆放讲就,显得雅致。 正中的位置坐着一男一女两位慈蔼的老人,想必就是二哥的祖父祖母,往下两列的左右是赵谦的父母,其余中他只认识赵政大哥,赵政大哥身旁坐着一位穿着湖蓝绿衣裙带着笑意的清婉女子。 赵谦带着他请安敬茶,经过祖父祖母,赵谦爹娘,就到赵政和湖蓝绿衣裙色女子这里。她接过席从雁的茶水,笑着说道:“倒是个美人儿,看着就惹人怜爱,难怪子慎喜欢,非卿不娶。” 席从雁顿时红了脸,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道谢,赵谦替他解围道:“从焉羞怯,子慎替她多谢长嫂加赞,日后子慎与从焉,还需长嫂多多担待。” “子慎这是哪里的话?一家子人说什么担待不担待,倒显得生疏许多!”说完便没有再多说,席从雁规矩的叫了大哥长嫂。又同赵谦一一见识其他人。 正当时,赵谦的祖母说道:“听闻从焉有一位双生子的弟弟,我从未见过双生子应当如何,从焉生的可爱,我也不曾见过她弟弟从雁,谦儿,何时叫从雁到府中做客,好让祖母见见。” 座下也有人应声,表示也想一见。 席从雁只觉得要露馅,定住身回道:“回祖母的话,却不巧弟弟几日前已离家游学,恐怕不得近日相见。” 老祖母一听,略带失望之色:“果然不巧,游学很是好,一家子亲戚,日后总有相见的。”便不再说什么。 不多时,又有些后辈前来像祖父祖母请安,赵谦略作介绍,便带着他离去。 如此,又过了早膳,午膳。这样一日下来,席从雁只觉得浑身疲倦,他一直都避免多说话,一定要说话,也尽量温声细语。 还好不是日日都这样!入寝前他自己宽慰自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