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看到眼前这诡异的一幕,众人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四个人整齐划一朝着棺材磕头的样子,实在是太过奇怪了。 陈平水有些着急地跑过去,想要把陈四方从地上给拉起来。 可陈四方这时候却好像是力大无穷一样,只顾着自己磕着头,不管陈平水再怎么用力,竟然都没有办法拉动他。 眼看着陈四方在地上磕得额头都快要破掉了,陈平水只能站在旁边干着急,满脸都是绝望。 这时七爷爷便走了上去,没好气地说,“我说这事,就办得不厚道,平水,你虽然是村长,但我也要说你一句,还是赶紧让老三他入土为安吧!” 虽然陈平水有些不太甘心,但是现在,有七爷爷站出来说话,大家也都是这个意思,他自然没有办法再说什么。 不过现在,谁来抬棺又成了另一个问题。 这前面四个人刚刚出事,这个节骨眼上,哪里还有人愿意上去的。 我正在着急,就见二叔忽然从怀里一掏,竟然就拿出了厚厚的一叠钞票来。 “谁愿意去?”二叔扬了扬手里的钞票,那样子,像极了大款。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不用说,像我们这样偏远的贫困小村。 一看到有钱,大家立马就不怕了,争先恐后要来抬棺。 二叔挑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又找来一副新的担架,便抬着爷爷的棺材出发了。 直到棺材重新被封上,我才算是松了口气,折腾了这么久,爷爷总算是可以入土为安,好好安息了。 安葬好爷爷之后,我们三个又在坟前给爷爷上了柱香。 二叔把钱分了之后,大家也都离开了。 “陈平水那孙子怎么没来。”二叔扫了一眼离开的众人,没好气地说。 我爹便说,“他应该是去看陈四方了。” 二叔又说,“今晚过后,他们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心思了。” 他说完之后,又打了个哈欠,扭头道,“你们父子慢慢叙旧吧,我先回去睡了。” 说罢,二叔便加快脚步,一溜烟就没影了。 “走吧。”我爹看了一眼,道。 我点了点头,又扭头看了一眼我爹和我娘的墓碑。 他们两个人葬在一起,总让我觉得有些别扭,恐怕不管再过多久,村子里的风言风语都是不可避免了。 路上,我有些忍不住心里的好奇,便冲他问,“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今晚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怎么会知道?”我爹反问道。 我就说,“因为白天的时候,你跟我说过,村长他们很快就会来求我们。” 虽然说并没有这么夸张,不过陈平水的确是妥协了,总让我觉得,我爹是提前就知道会发生今晚的事情。 可我爹却摇了摇头,说,“我怎么会知道这些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爷爷在村里的辈分也不低,总这么耗着不是办法,他们总会来求着我们解决的。” “嗯?”我皱了皱眉,有些狐疑地看向了他。 月色下,我爹的面色如常,也看不出有什么跟平时不同的地方。 大部分的时候,他都是这样古井无波的表情。 我不由叹了口气,大概也就是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吧,他又不是神仙,又怎么可能会未卜先知呢。 这一晚上的事情还闹得挺大,等到第二天早上,就已经传遍了全村。 所有人都知道陈平水半夜带着人过来,想要偷偷把棺材抬出去埋了,结果反而出了事。 这倒是让陈平水有些不太好意思出门了。 至于昨天昏迷的四个人,回去睡了一觉之后,便全都醒了过来,至于昨晚发生的事情,更是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我原本还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谁想到第二天,陈四方就气势汹汹地带着人,直接闯进了我们家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