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是十日过去。 宋砚的威名已经传遍大秦天下,无数人对此传闻表示震惊、怀疑、不可置信,惊疑不定,也有嗤笑不屑一顾者,认为这不过是缪传,怎么可能有人能以一敌六千。 但却有不少年老者在听到宋砚的名字后,纷纷派人来咸阳进行打探。 同时,平静多年的大秦国开始暗流涌动。 在这十日当中,赢邑每日都喝得酩酊大醉,在往日,他虽然荒淫,但不至于不处理政事,他在恐惧,宋砚以一己之力完败六千人的那一幕给他造成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他很是担心,那宋砚会不会在某天突然闯入皇宫,摘走他的脑袋。 只有喝醉了,他才不会恐惧,不会害怕。 宋氏医馆。 宋砚躺在后院的躺椅上晒着太阳,这些天,他的威名越来越盛,但依旧没有人再来找他看病。 他知道,发生了这些事,应该没有人再敢来找他看病,干脆将两个药童一起打发了,不过,在打发他们前,他赠送了他们各自两百两银子。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请问宋先生在家吗?” 声音中带着几分忐忑。 闻言,宋砚随手一挥,医馆的两扇大门轰然打开。 “姑娘请进。” 来人是玉妃,不过今日她没有以白纱蒙面。 “你们在外面等着。” 玉妃对身后的两名小太监说了句,就小心翼翼的迈入医馆向后院而来。 “妾身玉玲珑见过宋先生。” “玉妃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坐。”宋砚睡在躺椅上没有动弹,语气也十分随意。 “在先生面前,妾身不敢落座。” 玉玲珑轻声道,说话间,她忍不住偷偷的打量起睡在躺椅上的宋砚来,看起来也就四十岁出头,完全没有七老八十的样子,难道他真是六十多年前齐国的那位盖世大将军。 “嗯,那你就随便吧。” 宋砚翻身从躺椅上坐起,看着生得花容月貌的玉妃:“玉妃来老夫这里可是为了替那赢邑求情?” “先生果然慧眼如炬。” 玉妃点点头,神情有些哀伤:“这些天陛下整日喝得酩酊大醉,妾身知道,他是在担心先生会报复他,所以,还请先生能够饶过陛下一次,不要与他计较好吗?” “他是皇帝,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他还会害怕我报复他?”宋砚嘴角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说真的,这个世界谁当皇帝,他还真不在意,他之所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无非是想要引出春荷秋香秦弄玉玉狐琴心乃至纪羽西等人,简单来说,他只是利用赢邑在造势。 “当然害怕,先生曾是齐国的盖世大将军,发明了白酒、玻璃、火药、印刷术,纸张等,更用短短几年,就打造出一个无比强大的齐国,在埋骨之地完败燕赵联军,后来更是吞并燕赵两国,更打败了当时的秦国,使得当时的秦国只能龟缩于丹丸之地,苟延残喘……!” 玉妃越说越顺畅,越说眼睛就越亮,说到最后,看向宋砚的眼神充满了一种浓浓的崇拜之情。 宋砚抬抬手,打断了玉妃的话,有些感慨的道:“想不到都过去六十多年,还有人记得这些陈年往事。” 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