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棍子算抽飞了吗?算吧。姜留摇头,一本正经道,“嬷嬷可是听了闲话?我与表哥一块玩,只是不小心碰了他一下。” 碰了一下人就飞了?王香芝一脸不认同,“二爷不该让姑娘去学功夫……” 姜慕燕敛了笑,沉下小脸道,“廖家表哥央着妹妹,要跟她比试棍法,妹妹陪他比试时不小心伤着了他,祖母和父亲都没说妹妹一句不是,因为这本就不是妹妹的错。我知道您是好意,但街上的讹传听不得,更信不得。” 姜留转头看着姐姐,觉得十分欣慰,姐姐真是长大了呢。 王香芝看着自己带大的姑娘,忽然哭了,“是奴婢嘴碎,不该编排主子的不是,请姑娘责罚。” 赵奶娘见她哭上了,心里十分不痛快,“妹妹是进府来拜年,祝姑娘们新年顺遂的。你言行有失,三姑娘劝导你两句,哪句话说得不再理?你哭什么?” 王香芝连忙抹掉眼泪,“姐姐教训的是,是我不懂规矩,该骂。我哭是因为夫人当年也这么说过我,姑娘长大了,越来越有夫人当年的模样了。” 姜慕燕的长相、性情和言行举止,大半随了她去世的母亲,王香芝是其母王氏的陪嫁丫鬟,对王氏忠心耿耿,现在依稀在姜慕燕身上看到了自己主子的模样,一时便忍不住了。 姜留见姐姐也红了眼圈,便笑眯眯地道,“我和姐姐都是娘亲生的,当然越长越有娘亲的样子。” 姜留一句话就把王香芝的眼泪塞回去了,因为她的长相、性情和言行举止,活脱是姜二爷的翻版,一点也不像她娘王氏。王香芝用袖子擦擦眼,“呵呵。” 姜留…… 王香芝给两位姑娘磕了头,推了姑娘的留饭,“奴婢答应了要带着两个孩子去西市转转,看看杂耍,再给他们买些零嘴儿吃。” 姜慕燕闻言,看了一眼丫鬟书英。书英立刻会意,又掏出一个荷包递过去,姜慕燕道,“西市今年的花灯会更胜去年,奶娘带着壮儿和春儿去看看,今晚宿在府中,明日再回吧。” “多谢姑娘。”王香芝又让两个孩子给姑娘磕头谢恩,便兴高采烈地接了荷包,带着孩子们告辞去闲逛。 很是凑巧,王香芝带着孩子们刚出穿花门,便见姜二爷从前院会客厅走了出来。姜二爷见到她们母子,停住了。 王香芝带着孩子们上前磕头拜年,姜二爷让猴儿给孩子们发了压岁钱。王香芝进府,荷包就收了一堆,心里高兴得很,笑呵呵地道,“二爷您越发富态贵气了。” 富态?这是说爷胖了?眼带笑的姜二爷一下就沉了下来,这婆子张嘴就能让人不痛快的本事真是一点也没丢下!不过看在她是大闺女的奶娘,又带着两个孩子的份上,姜二爷不跟她计较,转身回了内院。 回到内院后,姜二爷见小悦儿举着小手,便抄起儿子往上颠了颠,听着儿子咯咯的笑声,他心里也痛快了,“夫人帮我准备礼盒,我带着凌儿去相翼侯府拜年。” 听到爹爹要带着哥哥出门,小悦儿立刻搂紧他的脖子,往他脸上糊口水,“去。” 姜二爷乐了,“好,带你去,不过悦儿要尿尿可得跟爹说,不许尿在爹身上。” “不。”小悦儿的回答一贯间接扼要。 姜二爷又笑了,“你这臭小子!” 小悦儿一本正经摇头,“不。” 丈夫肯带儿子出门,雅正自是开心不已,便于丈夫商量道,“相翼侯喜欢茶叶,库房里的上好团茶取一饼;相翼侯夫人是江南嫁过来的,郭家弟妹送来的海货应会合她的胃口。除了这两样,再加两盒丰庆楼的点心,二爷觉得如何?” 姜二爷满意点头,提着夫人准备的礼品,带上两个儿子去相翼侯府拜年。 相翼侯府之后,姜二爷又去了平西侯府、千牛卫两大将军孔风阁和叶清峰府,终于正月十五之前把儿子去营中历练的事情定下来了。姜二爷美滋滋地跟家里人炫耀,“先去羽林卫待四个月,再去千牛卫,平西侯有空的时候,凌儿还可以去找他请教兵马。” 相翼侯世子白旸现任左右羽林卫统帅,孔风阁和叶清峰功夫了得,是万岁的贴身侍卫,手下兵将都是以一当十的,平西侯邓继良率右威卫征战多年,领兵经验丰富。爹爹给哥哥找的这四位“导师”,一个比一个厉害,不过其中有一个姜留看不明白,“爹爹,叶清峰怎么会同意呢?” 姜二爷红唇轻挑,笑道,“我本不想找他,是他上赶着找我。” 姜留…… “父亲,叶将军为何如此?”姜慕燕认真问道。 姜二爷接过夫人递上来的茶,感叹道,“他应是看我找了其他三人单单没找他,心里不舒坦,又担心万岁问起来,他不好回话吧。” 姜留…… 姜慕燕柳叶眉蹙起,“若是如此,凌弟去他那里,怕也学不到什么。” 姜二爷摇头,“禁军中形形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