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的场景,可比老虎吓人多了,姜二爷却点头,“是呢,老虎张开嘴有铜盆那么大,吼一声比咱们过年放的爆竹还响,一脚就踹碎巨石,一甩尾巴就截断一抱粗的大树,留儿可不要进山,遇到老虎会没命的。” …… 爹爹说的这不是老虎,是老虎精吧,真是把她当孩子哄呢,姜留“哦”了一声,“爹-爹-快-去-见-祖-母-吧。” 北院都派人过来看了三回了! 姜二爷到了北院向母亲报平安,姜老夫人听了事情经过,也是吓出几身的冷汗,“那些是什么人,怎么会追杀相翼候世子?” 姜二爷摇头,“白大哥没说,儿也没问。呼延大哥说看他们的身手和狠辣劲儿以及装束,像是江湖杀手。母亲放心,呼延大哥他们打扫了现场,没人能找到咱们府上来。” “怎么打扫的?”姜母问。 姜二爷摇头,“儿不知。” 母子俩对视半晌,联想到无比血腥的场面,同时打了个机灵。姜母立刻道,“娘立刻让人去庙里捐香火钱,帮你求张平安符回来,这几日你就不要出府了。” 这时,管事抬进来一个大箱子,说是相翼候府送给二爷的。姜老夫人连忙问,“人呢?” 管事道,“已经走了,来人很是低调,马车上也没相翼候府的车徽。” 待把箱子抬进屋打开后,里边竟是一张白虎皮!姜二爷先惊后喜,“儿猎虎就是想送给娘的,这张虎皮儿就借花献佛,送给娘亲。” 姜母摸着白虎皮,含笑不语。 待晚上姜松从衙门回来,哥仨凑到前院的书房,姜二爷绘声绘色地讲了事情的经过,尤其突出了他的应勇和果敢。 姜槐听得热血沸腾,“下次再去打猎,我也跟二哥去!” 姜松则想到了别的,“我怎么记得,白旸是保护大皇子出城去皇陵开陵的?他仅带三人狼狈从山中回逃回康安城,那大皇子在何处?” 哥仨你看我我看你,半晌后,姜松才道,“相翼候府连送谢礼都偷偷摸摸的,可见此事非同小可,二弟出去后且不可与人提起,免得惹来大祸。不行,你还是老实呆在府中,不要出门了。” “好。”姜二爷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低声问,“大哥,你说大皇子会不会有危险?” 姜松叹了口气,“康安城才安稳几年,希望大皇子平安无事。” 康安城北,皇宫深处华春宫内,康皇后坐在床边垂泪;正阳殿中,景和帝面色阴沉地走来走去,太监进来报,“万岁,护国公在宫外求见。” 景和帝立刻道,“快请!” 护国公进宫后,连忙向景和帝回禀详情,“白旸带三千羽林卫已经赶往皇陵迎大皇子回宫;连青山脉深处不见恶贼尸首,只有打斗痕迹,宋汉平将军正带人连夜搜山。请万岁放心,逆贼定一个都走不了!” 护国公的话说得异常坚决,身为大皇子的外公,他的愤怒和焦急,不比景和帝少半分。 “您说是何人会对泽儿下此都是毒手?”景和帝问道。 “未抓到逆贼之前,老臣不敢妄言。”护国公弯腰行礼,目光如炬,在万岁面前他不敢乱说,胆敢冒此大不韪的是何人,万岁心中不会没数。 景和帝沉吟片刻,“七日后太后的丧礼,再加派五千羽林卫沿途护送,不得有丝毫差池。” “老臣遵旨。” 护国公出宫后,景和帝问身边的太监总管杨奉,“查清楚了?” 杨奉立刻回道,“是。三日前,姜枫至其岳母家贺寿,因其次女被辱,姜枫怒打妻兄,第二日姜枫约嘉顺王的四子柴易安和相翼候的三子白晅出城狩猎,今日柴易安与白晅在客栈外的小河钓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