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的冷脸,又凑近了一步,“卑职愚钝,请大人明示。” “本官留着你有何用!”张文江骂完,才道,“孔家拿得出三千两银?” 廖纲肯定的摇头,“莫说三千两,便是三百两他们也拿不出!”孔能父子俩都好赌,若是真有钱,他们也不会舔着脸偷卖姜二媳妇庄子上的牛。 “若是无钱交罚银,孔家会怎么办?”张文江又问。 找人借或者找人讨要!廖纲眼睛立刻亮了,“大人高计!卑职明白了,卑职这就派人盯着孔家!” 看廖纲颠颠跑了出去,张文江笑骂道,“蠢货!” 姜家西院内,姜二爷正琢磨着寻个借口去王家门口看大戏,姜猴儿却颠颠地跑了进来,“二爷!敦化坊三条巷刘曲家的闺女刘英娥,被带去西城兵马司衙门了!” 姜二爷立刻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刘曲的儿媳妇潘氏收了城外一张家人的聘礼,要把刘英娥嫁去张家冲喜。刘家的邻居瞿伦学可怜刘英娥,请了刘家族老去与潘氏讲道理,谁知潘氏反污蔑瞿伦学与刘英娥私通,瞿母闻信后跑去刘家与潘氏理论,两人撕打中刘英娥上前劝架,不知怎的瞿母就死了,刘英娥说是潘氏杀的,潘氏说是刘英娥杀的。”姜猴儿嘴皮子极为利索,啪啪啪地将案情说了一遍。 姜二爷听得头晕脑胀,“所以,人是谁杀的?” 姜猴儿摇头,“小人也不知道。” 姜二爷站起来转悠了一圈,“谁审这个案子?” “京兆府少尹赵德敏,二爷,他可是个硬骨头。咱管还是不管?”姜猴儿问道。 姜二爷转悠一圈,“你跑趟南市,请陆雪明帮刘英娥打这个官司。” 裘叔忍不住道,“陆雪明是康安城有名的状师,请他打官司可不便宜,刘英娥怕是付不起。” 姜猴儿嘻嘻笑,“二爷请他办事,自然不用刘家出钱。” 姜二爷悠哉坐回椅子上,“自然不用,陆雪明欠爷一个人情。” 看着姜猴儿跑了,裘叔才忍不住问,“二爷,不知这刘家是您的?” “刘曲是大哥和凌儿坐牢时,住在大哥旁边的老汉,他托爷帮他照看女儿。”姜二爷解释道,“爷今儿才想起来,便让猴儿去看了看,谁知竟出了人命官司。” 姜裘…… !!! “二爷可知,陆雪明一个人情的分量?” “爷瞅着刘曲顺眼,能帮就帮了。你这几日不着家,忙活些什么?逢春医馆那边有事?”姜二爷并不在乎陆雪明的人情有多重的分量,在他看来,人情就是你欠我我欠你,该用的时候就用,不用留着也没用。 既然晓得,还用陆雪明的人情去救一个囚犯的女儿!二爷您真对得起康安城人美心善第一美男子的称呼!裘叔叹气,“医馆无事,老奴这几日在外,是为了将大爷住牢时东边那间牢里的人救出来。” 姜二爷哦了一声,“凌儿师祖那位故交?” 姜裘点头,好奇问道,“二爷既然知道他是少爷师祖的故交,为何不张罗着将他救出来?” 姜二爷纳闷了,“他又没求爷救他,爷为何要多管闲事?” …… “救出来了?” “是。此人名叫呼延图,善使金鞭,他感念少爷的救命之恩,愿入府教少爷鞭术。老奴让鸦隐与他比试过,此人一条金鞭使得出神入化又难得肯倾囊相赠,请二爷准许他入府。”姜裘说得有些激动。 姜二爷却皱起眉头,“姓呼延,他是匈奴人?” “是。二爷有所不知,匈奴呼延家金鞭在肃州极为有名,机会不可多得……” “这样的人怎落入牢中?” “呼延图与人擂台比斗伤了人,那人是在江湖名门的少门主,呼延图怕被人寻仇,便入牢避难。”监牢虽吃住苦了些,但也是极佳的避难场所。 “不行!”姜二爷一口回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