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你娘?“ 姜留缓缓点头。 王氏活着的时候就见不得他舒坦,没想到死了也不消停,姜二爷盯着碟子里发了霉的玩意儿看了一会儿,长长叹了口气,才伸筷子加了些许,颇为嫌弃地嗅了嗅,才放入口中品尝。 …… 口感重也不够细腻,只勉强能入口,见闺女眼巴巴等着挨夸,姜二爷只得道,“这次口味很独特,当配菜喝粥应该不错。” 爹爹果然有眼光!姜留笑弯了眼睛,“嗯!” 赵秀巧连忙道,“二爷和姑娘今天晌午想喝什么粥?” 姜二爷…… “白-米-粥。”姜留美滋滋。 姜凌去书院不回来,晌午时看着俩闺女就着烂肉喝碎米粥的姜二爷怒火中烧。莫说鱼肉,现在连大米粥都只能吃碎米了,都怪乐阳那丑妇! 不同于挑剔的姜二爷,姜慕燕却觉得这个烂乎乎的菜很好吃,第二天早上,除了姜老夫人,全家人都觉得非常好吃。 尤其是近来胃口不好的姜松,甚至还多喝了一碗碎米粥,“这个甚好,甚好。今日让厨房多做些,我拿去送给刘大人尝尝。” 留在京中是无望了,姜松这几个月一直在外活动,想谋个外放的差事。 姜槐却觉得这烂肉比牛乳蛋羹好上许多,或许能卖出大价钱,便在饭后拉了两位兄长商议。 对事物的色香味极为挑剔的姜二爷首先发言,“此物观之不雅,入不了食客的眼。” 姜松瞪了二弟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这般挑剔?吃饭用的是嘴不是眼!” 怕二哥挨骂,姜槐赶忙和稀泥,“此物叫‘烂肉’确实不讨喜,咱们给它改个雅致的名儿如何?” 姜松点头,虎着脸对二弟道,“你觉得叫什么才雅?” “这个……”不爱动脑子的姜二爷抬手指搔了搔轮廓完美的下巴,转眼看三弟。 姜槐立刻道,“此物柔软,叫肉绒,如何?” “不好,绒乃衣物,‘肉绒’二字让人闻之毫无食欲。”姜二爷投反对票。 姜槐犯难了,“软肉,香肉?” 这玩意也不香啊,姜二爷摇头,终于想起来一个符合他胃口的,“肉云,如何?” 姜槐立刻鼓掌,“好!” 姜松反问,“绒不是吃的,云就是吃的了?” 起码“云”比“绒”好听啊!不过姜二爷不想反驳大哥,免得他啰嗦起来没完,“那依大哥之见,叫什么为好?” 姜松还真想起一个,“肉酥如何?” “好!”姜二爷不敢有意见。 “非常好!”姜槐生怕不同意被大哥拉住唠叨半日,“名字定下来了,小弟觉得咱们不能打着姜家的名号去卖肉酥,还得跟人搭伙。咱们在府里做,然后拉去店铺卖,两位兄长觉得如何?” 姜松点头,“这样稳妥,让府里人闭紧嘴巴,莫传出去。” 姜二爷则道,“上次的牛乳蛋羹麻烦了易安,这次不好再找他。三弟去找白晅,让他帮忙寻门路。” “找白三哥……”姜槐略顿。白晅是二哥的酒友,其父相翼候白承郭,其嫡姊入宫为修仪。白家虽根深叶茂但白晅是不受宠的庶子,整日里斗鸡走马游手好闲,除了吃酒赌牌,姜槐没听说过白晅有别的本事。 姜二爷非常肯定,“白晅有门道,你尽管去。” 见大哥不反对,姜槐起身去操办。姜二爷则掰着手指头开始数,他欠了几个人的人情,发愁这些债以后要怎么还。 姜松看着面前皱眉掰手指头的二弟,心中感慨万千,忍不住长吁短叹。 姜二爷听得这响动,抬头问,“大哥这是怎么了?” “在交友一途,愚兄不如你啊。”二弟这些被他称之为“酒肉之交”朋友,在二弟落难时却都能伸手拉一把,而自己的那些……姜松忍不住神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