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乱了衣裳坐在床边,正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门就又被敲响了。二人面色皆是一凝,姜容躲在被子里,身子有些抖。 “来了。”柳苑换了张笑脸去开门,门口站着的高大男人面容俊朗,气宇轩昂,就是脸色阴沉难看。 “这位客人是有什么事吗?”说着柳苑侧开了身,屋里一片暧昧凌乱,陆乾珺脸色更难看了,直奔屋里素纱围笼的大床。 “哎哎!这位客人,里头是我接待的恩客,刚歇下了,您行行好,别让我这一晚上白忙活……” “滚!”陆乾珺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柳苑登时浑身一僵,只能祈祷姜容还有应对法子。 脚步越来越近,姜容手指紧紧抓着身上的棉被,睁大了眼吓得心跳都要停了。 “你们都出去。”许恭福紧赶慢赶过来正听到这句话,赶紧招呼屋里的侍卫退下,柳苑也被人抓了出去。 没人了陆乾珺也不着急,气定神闲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只心中怒火仍在,杯子被他捏得裂了纹。 “你自己出来还是朕揪你出来。”冷硬的声线一听就让人发颤,姜容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他不敢面对陆乾珺。 “这炷香燃尽,你若还不出来,朕就让你在一楼接客。” “不要!”姜容仓促从床上起身,陆乾珺就朝着床的方向,冷淡的眉眼流露出一丝嘲讽。 一楼都是一些犯了错误的妓/女小倌儿,只要给钱就是乞丐也能上,折腾死了也就是十两银子的事,姜容是真被吓到了,眼泪簌簌往下掉,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不要……” “下次再跑,这就是你的下场。”青花瓷茶杯咔嚓一声化为齑粉,姜容神情呆滞地坐在床上,被陆乾珺用自己的外袍包了起来,只露出一个后脑勺,和冻得通红的圆润脚趾。 从宫外一路把人抱到清宴阁,许恭福随时在一旁侯着。 “清宴阁所有宫人拉到此地杖毙,今夜宫门守卫给朕凌迟处死!” “不!”姜容在陆乾珺怀里挣扎,凌乱的发丝遮住半张脸,神情急切又恐惧,“放过他们吧,求求你,不关他们的事……” 许恭福悄悄看了眼陆乾珺的脸色,见他没有动容的神色,立刻挥挥手召来侍卫随手抓了个宫人,摁在长椅上杖罚,惨叫声不绝入耳,姜容头发发麻,死死捂住耳朵不住地摇头。 第一个宫人很快没了声息,如同一滩烂泥被人拖了出去,血腥气笼罩在整个凌晨的清宴阁,宫人们两股战战,一时间空气中又迷漫起一股腥臊之气。 姜容转头看着侍卫又拉来一人,待看清人时,神情更为惊恐,他从陆乾珺怀里伸出两只细细的手臂,环住陆乾珺的脖颈,再也不敢朝那儿看一眼,“求求你了陛下,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逃了,求求你放过她们吧,陛下……”一声一声的闷哼传入耳中,姜容几乎是慌不择路,惨白着一张脸去吻他,却每次都被陆乾珺偏着头躲开,次数一多他开始崩溃了,挺起半个胸膛在陆乾珺眼前,手指在男人发间摩挲,在场的侍卫宫人低垂着头非礼勿视,陆乾珺与他对视一眼,看清他眼中浓浓的哀求,终于打横抱起他走进了屋里。 目的达到,许恭福也让人停止了行刑,将佳音送去治伤。 屋里迅速升温,姜容极尽讨好,疼得浑身发抖还在昧着心撒着谎说舒服,陆乾珺铁了心给他个教训,动作粗鲁不说,也将最近憋的气都撒在了他身上,一场情/事下来,几乎折腾去了姜容半条命。 天将将明,陆乾珺要去上早朝,才刚起身,手掌就被一双冰凉的手抓住,或许是刚经过了一场情/事,陆乾珺并未表现出不耐,反而耐心等着姜容的话。 困意席卷了他,姜容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从后抱住陆乾珺,尖尖的下巴贴在陆乾珺侧颈,“求陛下放过佳音吧,是我自己偷偷跑的,不关他们的事。” 男人宽厚的大掌将他一双手握住,捂热了才将人塞回被子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