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叔眼中隐有疑虑,看向徐有冥,徐有冥只道:“非青雀所为。” 沉默了一下,冯叔没有再问,注意力落回余未秋身上,继续为他疗伤。 玄天宗众人还要争辩,瞧见徐有冥不离手的剑,有所忌惮,又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乐无晏,便没肯走,就此僵持住。 乐无晏小声问徐有冥:“现在怎么办?” 话才说完,玄天宗宗主竟已亲自来了,他才收到传音,带着大堆扈从慌慌张张赶来,看到自己儿子已不成人样的尸身,这位向来有头有脸的大宗门宗主瞬间失态,恸哭出声,几乎站不住。 子夜时分,主岛天恩殿中灯火通明。 乐无晏耐着性子说起先前山上发生的事情经过,立刻有人问他:“你半夜三更,独自一人去那无人荒岛上做什么?” 乐无晏:“去修炼,这两日恰好有所参悟,那山上安静,就去了那里修炼。” 也有人问:“你拿了仙尊的身份铭牌?” “那又如何?”乐无晏道,“那玄天宗少主也拿了他爹的身份铭牌。” 再次被这么多人当做犯人审,乐无晏十分不快。 且今日情形明显不一样,他不是瞎子,面前这些人显而易见地俱都对他起了怀疑,包括原先态度一直中立的那几个,甚至之前帮他说过话的秦城主和隐月尊主,面上也隐有了疑虑之色。 “听闻仙尊夫人先前就与玄天宗的少主发生过冲突,仙尊还为了夫人,废了玄天宗一炼虚期修士的灵根?”问话之人是那段琨,满脸看好戏的戏谑。 乐无晏忍耐道:“那事是那位玄天宗少主技不如人,在比试台上不敌我,下台之后他手下出手偷袭,欲毁我丹田在先,仙尊才不得不出手。” “可我先前就已登门赔罪道歉,该做的都做过了,”玄天宗宗主声音激动,悲愤异常,“夫人如何就要记恨至此,竟以邪魔修功法残害我儿!” “我说了,不是我,”乐无晏已彻底没了耐性,“我若真是你们口中的魔头转世,你们以为今日我还能站在这里与你们废话?你们怕是忘了,那魔头身死时,修为已即将突破渡劫,比在座诸位都高。” 眼见着已有人变了脸色,像是被他提醒了一般,乐无晏接着道:“而且,你们明面上怀疑我,其实更是在怀疑仙尊吧?你们究竟怀的什么心思,需要我挑明说吗?” 言罢他回头看向徐有冥:“仙尊以为呢?” 徐有冥走上前,立在了他身前,剑在手中,冷眼向对面众人:“今夜之事,非青雀所为,我先前就已说过,若再找青雀麻烦,我不会善罢甘休。” 殿中气氛一时有些僵持,直到谢时故那厮懒洋洋开口,冲他们道:“有话好好说,总是动刀动剑的有何意思。仙尊和夫人也别怪大伙怀疑你们,毕竟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夫人屡次出现在邪魔修作案之处,又恰巧与玄天宗之人有旧怨,再加上外头种种传言,很难不叫人多想。” “现场还有一人,我又有何理由对余师侄下手?”乐无晏冷道,“倒不如等余师侄醒了让他亲口来说,到底是不是我所为。” 谢时故轻蔑道:“那小子还不知几时能醒来。” “该说的青雀都已说完,诸位若还有疑问,也请拿出确凿证据再言,若没有,便不要一再纠缠,”说罢徐有冥转头示意乐无晏,“我们走。” 他二人转身就要走,那玄天宗宗主却突然一声暴喝:“站住!” 凌厉掌风袭来,乐无晏感觉到背后大乘期修士的威压,避无可避,徐有冥已一手将他揽入怀,剑意轰然释出。 殿中其余人纷纷避让,这一剑徐有冥并未尽全力,那玄天宗宗主仍被击得猛退了数丈,一大口血吐出,犹不死心,赤红着眼睛喊着“还我儿命来”,攻击灵器冲向了乐无晏。 但也不过两息的工夫,其上大作的灵光被暴涨的剑意狠狠斩断,徐有冥彻底冷了脸,剑意中甚至带上了杀气,直逼那玄天宗宗主而去。 “师弟收手!”怀远尊者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那玄天宗宗主已然被剑意掀翻出去,狼狈倒地。 在场之人俱都变了脸色,这位玄天宗宗主也是大乘后期的绝顶高手,但在暴怒的徐有冥手中,竟毫无招架还手之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