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生了许多变故,匆忙集中商议,然后在唐印冬的安排下匆匆沿着来路下山而去。 到山崖之下时,潭中水位早已恢复正常,只不过潭水温热,上面还漂浮着淡淡的白烟。石壁上也有新的泥土脚印,应该是有人下过熔洞,唐印冬照葫芦画瓢,也仿照前日,扔一块不大的碎石头下深潭之中,一如前日情形,只见淡黄色的气泡翻滚而起,又卷起一具被漂白的尸体,五人定睛一看,不是徐老头是谁,唐印冬和淦邪匆忙将其打捞起来,徐老头尸身皮肤一见光便黢黑成碳,但是身体却很僵硬,并没有像摘星怪一般破碎成粉末,显然不是因为服用了火龟之血,而是被人暗害。众人只得先将尸身草草用碎石掩埋,而后匆忙下山,顾不得死人的事情,毕竟山下还有二十多位活人。 众人赶到山下时,一切都还在可以理解的范畴内,船工们都躲在果林中的树上,并没受伤,显然都只是被受惊的猛兽吓到了而已。淦邪忙安排一众人收拾好行囊,过了石林,便往密林中赶去,哪顾得上迷障刺鼻,残枝败叶裹足,众人皆知情势刻不容缓,皆奋力往前赶去,唐印冬等四位年轻人行动敏捷,于是便先行一步,留石道人和船工们一同殿后。 到海边时,只见海面上还剩下一堆残木还散着浓烟,远远望去,一道孤帆已经远去十余里。淦邪匆忙间奔向海边,只见海滩的边缘,有三具尸身,被缓慢地潮水,轻轻地拍打着,起起落落,沉沉浮浮。淦邪也顾不上那三位原本留守船工的尸身,匆忙奔向大海之中,四处翻寻,唐印冬知道他在寻找什么,只是皱着眉头远远地看着一个男人在破碎时候的样子。和唐蓦秋对视了一眼,说道:“看来凌三并非是个简单的海商,至少武功不在淦邪之下呀!我们都看走眼了。” 唐蓦秋轻轻地提了口气,带着忧愁,轻轻地回道:“吴笙死了吗?” “应该没有吧,谁又会能下手杀那样一个女人?” 唐蓦秋许久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的大海,海浪轻飘飘地,云也轻飘飘地,薄薄的雾也是。沉默许久,才忧伤地说道:“我们大约会在这座岛上住很久吧?出来久了,很久很久了。而我,可能也过了那个没心没肺的年纪,现在愈发的思念故土,平都也好,益州也罢。终须一个归处,有人说日久他乡便是故乡,以前我以为是真的,现在想起来,似乎只是聊以**的无奈罢了。活得越久,经历的越多,游离于生死线上,幸运越久,我越想做一个平凡的人,做一个有温暖的人,身边也尽是温暖的人。” 唐印冬闻言,没有再说话,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远方的海,白浪层层翻滚过来,像小岛的一袭长裙,铺满沙滩之外的浅海,那个失魂落魄的男人,不断在白裙中翻寻一个如梦如幻的结果,最终却一无所获,岸上的人,越来越多,悲悯的人,也越来越多,最后竟有二十余人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陷入各自内心隐匿的悲伤之中。 唐印冬苦涩一笑,他知道,那份虚无缥缈的爱情,零落在这座孤零零的海岛之上,仿佛是那传说的东海神祇一般,虚无缥缈,自己明明站在它在的地方,却穷尽一切怎么也得不到,最后被别人轻易的窃取,这仿佛,就是人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