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这样的地方?那一定是个好地方?” “所以,可以去了?” “我要先试试你的剑,试试我有没有资格?” “我大约已知道你是谁了,想必你也知道我是谁了吧?” “断剑丁雨。” “故人之子,木公子的后人?” 唐印冬笑了笑,点了点头。 丁雨也笑了笑,接着说道:“令尊当年击败我,只用了七招。” 唐印冬一双眼睛凝视着丁雨抱在怀中的那把断剑,心中无限感慨,默然回道:“可惜,说来惭愧,在下生平从未见过家父的神技。” “说是七招,其实也只是一招。那一招,惊天地泣鬼神,就轻描淡写,却宛如银河泻瀑,非人力所能抵挡也,若非令尊未尽余力,我恐怕早已粉身碎骨。” “我的剑法,并非承至家父,乃无数个夜晚,独伫月下感月华滔滔不尽,而人生飞逝,光阴如箭,随意挥洒,便有了零星的数十招剑式。” 丁雨闻言,不由得由衷赞赏,笑着说道:“好剑法,有人感悟江河,有人感悟沧海,有人感悟狂风,有人感悟鸟禽,有人感悟猛兽,更有人感悟天灾,而感悟月光的,千古以来,只有阁下一人尔。” 唐印冬抱拳施礼,谦卑地回道:“谬赞,微末之技。贻笑大方,但愿不给先人蒙羞。” 丁雨闻言,轻轻地站起身来,轻轻作礼,柔柔地说道:“那,唐少公子请。” 唐印冬闻言,轻身而起,手捏剑诀,轻指一弹,一道猛烈的剑气于空中化作六道长剑,先后从四面八方指向丁雨要害。丁雨一惊,拔剑而起,剑,一把断剑,只有一尺多长,剑身多有残纹。丁雨足尖踩着椅子,横剑劈出,只见一道剑影如暴风四起,顷刻间便将整个身体裹住,六道剑气如同六把长鞭,按着顺序抽打着那个被剑影裹成陀螺状的丁雨。丁雨兜兜转转,终于抵住了六道剑气,而后化作一道长风,径直刺向唐印冬的咽喉,来势迅猛,似乎非人力可挡。 险象环生之际,唐印冬却似乎不以为然,轻描淡写。足尖一点,停在半空中,双手捏着剑诀,四指弹出二十四道剑气,织成三层剑网,将丁雨围得水泄不通,似乎顷刻间便要粉身碎骨。而就在此刻,丁雨长剑一挥,飞身而起,将房顶砸出一个窟窿,身影穿过窟窿,直入天穹。唐印冬亦飞身而起,穿过窟窿,与丁雨对立与屋顶之上,两侧的阁楼像巨人相对。 丁雨抱剑而立,叹了口气,说道:“后生可畏,我输了。” “阁下并未败,我也未胜。” “少公子不过是未尽全力而已。不过,令尊在少公子这个年纪,似乎更上一层楼。” “晚辈愚钝,不敢跟家父相比较。” “那,在下,恭请唐少公子登船。” 唐印冬笑了笑,回道:“不了,纵使无限美好,又怎值春宵一刻。拙荆尚在城中。” 丁雨笑了笑,回道:“尊夫人已被我家主人请上船,船就停在柳庄码头。我领阁下前去。”言罢,飞身而起,几个起落,便入了柳林之中。 唐印冬瞬间便笑靥凝固了,皱着眉头,不由得跟了上去。午夜了,风起,微凉。柳林轻动,月色昏黄。他穿梭在柳叶之中,远远地看着江岸码头的灯火,不由得心中凉意顿生。 《卜算子.仲秋夜之梦》 楚柳弄蝉鸣,月影残声漏。上意垂帘小径幽,露重椒兰瘦。 玉女舀清荷,皓腕疑光旧。荑指轻游莲水舟,遥惋衿缡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