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去做手术,他身体虚弱,苏俏极其有可能逃走。 而这里有电力墙,是他最放心的一个地方。 苏俏淡漠道:“你不爱惜你自己的命,我未必有办法。” “可你也不想我死,不是吗?” 战爵盯着她,是肯定的口吻,深邃的黑瞳也带着坚定。 苏俏敛了敛眸。 他并不知道,让他吃辣椒是她故意的,让他喝青橘柠檬汁也是她故意的。 这些东西都会导致他病情加重,一切在她的计划中。 但她的计划,的确不包括让他死。 毕竟,江肆还在他手中。 苏俏看了他一眼后,只能说: “我是有办法,但我需要银针,而且这方法比你做手术还要痛苦百倍。” 战爵忽然“呵”了声,眸底掠过一抹荒凉。 即便一条人命摆在她跟前,但她还是斟酌这么久,而且很显然还是看在江肆的份上才肯救他。 多么可悲…… 更可悲的是,他为了她、还必须选择这样的方式。 哪怕比手术痛苦百倍,那又如何? 只要不开刀做手术,只要不长久地躺在病床上,他可以忍! 他的时间不多了,是留给他和苏俏的,而不是给病床的! 战爵沉重地闭上眼睛,躺在沙发上说: “你尽可动手。” 很快,有人将银针从门上的窗口递了进来。 苏俏拿着银针走向战爵,严谨说: “这是我在古医书上看到的一种治疗方法,用七十二枚银针扎在胃部、心脏、头部等多个位置,将人体所有的中气引到胃部,加快胃部的自我修复。七天时间,即可修复病情。 但这种方法会剧痛无比,还无法像手术一样使用麻药,全程只能生生忍受。” 战爵神色依旧毫无变化,他苦笑地勾了勾唇: “放心,这世上还没有我战爵承受不了的痛苦。” 再多的痛苦,都不及他看到父母被枪毙时剧烈。 每次不论遇到什么事,只要想到那一幕,他可以从鲜血里爬出来。 苏俏走到沙发旁,拉了个凳子坐下。 她点燃支蜡烛,将银针放在上面烧烤、消毒。 战爵痛得额头、身上满是汗珠,但他还是自己抬起手解开衬衫的纽扣。 以苏俏现在对他的感情,恐怕会在这动作上犹豫很久。 这种情况下,他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苏俏消好毒后,才拿着银针、一枚一枚、手法利落果断地扎在战爵身上。 从头顶、到心脏、再到腹部、脚底。 伴随着最后一枚银针扎好,七十二枚银针开始震颤。 是身体里的气在流动,起效果了。 战爵只觉得全身的骨骼筋脉仿若裂开、密密麻麻的尖锐地疼,像是有把刀子在刮骨、刮筋。 所有的疼痛朝着胃部蔓延,胃部火辣辣的烧灼的疼痛。 他眉心紧紧拧着,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额间滚落而下。 而紧实的胸膛、全身肌肉上、也出现豆大的汗珠,将他身下的白衬衫彻底打湿。 那张脸已经白得毫无气色,唇瓣都在泛白发青,可他却咬牙忍着。 苏俏坐在一旁看着,心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