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大学时期班里组织的夏令营吗?” 林云起点头。 “那一次我遇到鬼压床,险些死掉。” 鬼压床已经成了一种睡眠障碍的代称,现实里很是常见,林云起听到后毫无波澜。 “是康郁救了我。” 林云起这次有了点兴趣。 “后来他给了我一张符,说是能安神,我日日放在枕下,果然没再出问题。” 林云起没有打岔,任他说下去。 “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已知世界之外还有另一个世界,我也想踏进那扇门。”郑柠淡淡道:“可当我恳求康郁教我点本事后,他却说所谓符纸只是让我心理有些安慰,根本没有什么妖魔鬼怪。” 说到这里,郑柠突然激动起来:“可他自己连做梦都在呐喊,要拿到灵异大赛的冠军!” “……” “我不受控制地开始留意康郁,想要戳穿他,然而我发现,康郁他居然在嫉妒你。”郑柠冷笑:“原来你才是我们寝室里隐藏最深的那个。” 林云起低声问罗盘七:“他这是想靠装精神病脱罪吗?” 罗盘七同情地望着林云起,这就是个躺枪体质。 郑柠不知道又脑补了什么,语气阴狠下来:“我早该想到的,你八字轻,为什么鬼压床的是我?怕是从一开始,你就像是戏弄小鸡崽一样戏弄着我们。” 林云起身上让人嫉妒的点实在太多,校草,成绩拔尖……大学期间就靠着兼职有了一笔不菲的收入。 林云起叹了口气:“没什么事的话,我下午还要去带家教。”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尽管南柯梦再三保证,林云起不知道生死簿的用途,但在郑柠眼中,林云起始终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从来没有断过他在伪装的念头。 “你知道那本册子的用途吗?” 林云起点头:“无字天书,组织的‘圣器’,谁能拥有便可以接替吴圣舒的位置。” “……” 当初聂言扯谎的时候,罗盘七也在现场,他颇为尴尬地请林云起离开审讯室。 郑柠回过神,在后面低吼道:“什么圣器?那只该死的蜘蛛又骗了我什么?!” 一路陪林云起走到外面,罗盘七解释突然让他离开的原因:“我们稍后要送郑柠去做精神检测。” 林云起颔首,不解故事的主人公一开始明明是康郁,郑柠为什么最后会恨上自己。 “妄想症呗。”罗盘七:“你看他最后还在喊着什么大蜘蛛。” 林云起点了点头,算是认同。 罗盘七故作感慨:“附近就有家精神病医院,每天进进出出的病人不少,真病和装病谁能真正分得清?” 视线扫到某一处,他突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树上的小鸟眼神很呆滞,一直盯着他们的方向。 只见罗盘七轻手轻脚走到树下,灵巧上树,在小鸟飞走前,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针,猛地刺进它的屁股。 “……” 林云起眨了眨眼,什么都没说,转身往回走。直至到了安全距离以外,他边走边轻声安慰自己:“没关系,生活就像盒子里的巧克力……” 永远别想知道下一个进行迷惑表演的是什么人。 罗盘七跳下树时,林云起已经离开。 他一拍脑袋:“艹!又被当神经病了!” 顾不得这么多,罗盘七带着鸟去找聂言:“这小东西有古怪。” 还没等聂言细看,小鸟突然身体僵直,当场死得透彻。 罗盘七皱眉:“我看不出有问题,只是感觉不对劲,就给它扎了一针。” 一般沾了脏东西,用除阴气的针一扎应该立即有所好转,哪只这只鸟转头就死了。 “最近这座城市的鸟雀的确有些奇怪。” 罗盘七想了想:“头儿,要不给这只鸟招魂,问问看情况?” 聂言:“你懂鸟语?” “……” · 金和赵道人发生意外后,天海市陆续又有几人出事,死因一致,全部是受了惊吓而死,死后器官衰竭。 特殊小组二组的一位成员和金有过泛泛之交,金曾给他托梦,只说了‘救我’,梦境便戛然而止。 二组的成员立刻调查金的落脚处,干他们这行,一旦托梦凶多吉少。 得知对方住在酒店,成员有了警惕,一个圈子的人都没能逃脱一劫,酒店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