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都不睡觉一个两个都出来,我好奇就跟来看看到底干些什么。” 阮棠心里嘀咕一句真够无聊的,忽然又注意到他话里的意思,“还有其他人出来了?” “就在你前面,出去两个了。” 阮棠刚想问一句,白天都走那么多路不累吗?你是失眠还是怎么滴,别人的动静都能知道。 严昱泽说:“一个是闻玺,一个是张诚。” 阮棠“哦”的一声,觉得这事可能不简单,唯一对方士风水之类最了解的两个人,半夜不睡,总不能会是脆皮鸭文学。她被自己的联想打了个寒颤。 严昱泽看不清她的表情,倒是注意到她的动作,问:“怎么了?” “没什么?在想他们去干什么了?是不是又去那块石头那?” 严昱泽分析:“白天没查出什么,可能除了地点,和时间也有关系。曹路不是说,当年跟踪那个人,是夜里进山。那些失踪案子也是晚上发生。” 阮棠之前也有这个想法,中国古代对时辰就很讲究,没看到电视里,一说到问斩,就是午时,法术这种事,准确的时辰肯定也起关键作用。 她下腹一紧,忽然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了,摆摆手说:“有事明天再说,你先回去吧。” 夜色里,伸手不见五指,离得再近也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严昱泽没听出她声音里的焦急,说:“你有没有一点女孩子自觉,大晚上瞎跑什么,赶紧回去。” 阮棠:“我有事。” “这个时候有什么事。” “上厕所。”说这句话时她已经有点咬牙切齿。 严昱泽怔了一下,他生活作息习惯晚睡,今夜注意到闻玺和张诚离开,心里就绷紧根弦,跟着阮棠也是防止发生什么意外,根本没往其他方面想。 他摸了一下鼻子,“那你去吧。” 阮棠钻到一颗树后面,感觉不对,没听到他离开的声音,就轻轻喊了一声严昱泽的名字。 严昱泽“嗯”的应了一声。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阮棠简直要晕过去,手都放在裤子扣子上,愣是不敢动。 严昱泽说:“这么黑,又在山里,你也不怕危险。我替你看着,放心吧,看不见。”想了想,又补充,“也听不清。” 可拉倒吧,说话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阮棠说:“大哥,我求你了,赶紧走吧。” 再憋下去膀胱可能要坏了。 严昱泽可能是从她声音里都快听出哭音,终于动起来。 听到他脚步远去,阮棠还不放心,脑袋从树后伸出来,左看右看,可惜什么都没看到。于是她缩回去,赶紧解放自我。 上完厕所出来,阮棠感觉跟完成件大事似的,仍旧用手机照着往回走。 半路看见路边黑黝黝一个阴影,刚才来的路上好像只是一块石头,没那么大个啊,她心里又是一抖。 我没看见,我没看见……目不斜视就打算笔直往前走。 阴影忽然动起来。 阮棠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年纪轻轻的,你是不是肾不太好,上个厕所都那么慢。”严昱泽从石头上站起来。 阮棠:“……” 严昱泽走到她身边,没听见她声音,说了句,“看你笨手笨脚,万一遇到野兽蛇什么的还不得吓死,我在这里看一会儿,你也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