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行得通的话。 而后埃尔温.隆美尔从沙龙中出来,夕阳照在他原野灰的军装上,他默默的矗立着。 在这个街头上,他曾经在这里用高压水枪冲散过抗议的人群,现在他用视线丈量窗口与地面的距离,他能这么做吗? 在长达半个月的时间里,埃尔温.隆美尔曾思考为什么他会再回来,他的灵魂高悬在棺椁上,他看着许多人给他送葬,他的妻子哭成泪人,他的儿子则望着他的脸发呆,他心痛的望着他们,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已经死了,他想这么安慰自己,作为军人也算是死得其所。 但埃尔温.隆美尔再次睁开眼时,却回到了1925年的柏林,这样有意义吗?他悲观了一会,但某件事却突然改变了他的想法—那是来自街头沙龙的传单,他看到了那个她,还是个少女的元首。 为什么要让我再次见到她?是命运么? 还是,正如他儿时的故事中所写,命运是让他做出… 他的这个念头愈演愈烈,逼得他迅速作出反应,埃尔温.隆美尔坐立难安,最终选择不抵御这冲动,他忘记自己还是全副武装的军官,吓得里面的姑娘们都尖叫起来,她们以为内战了。 让她改变? 他在心中魔怔般的默念着,某种崇高的良心与道德让他出现到了她的面前,隆美尔将金表给了沙龙里的女人,他决定开始等待日暮的到来,埃尔温.隆美尔还得等两小时,因为她是雏妓,得给别的姑娘化妆与拿衣服。 埃尔温.隆美尔不抽烟,所以门口的姑娘笑他是个年轻的嫖客,他为了她简单的吃了一餐,黄油,黑面包,灰军装他没穿了,因为很显眼,他压低帽檐,匆匆在镜子里看了一眼,他比当年穿的要低调许多。 现在他要去见她了。 沙龙里的音乐徐徐响起,姑娘们与他擦肩而过,鼓声与不同的打击乐要比埃尔温.隆美尔记忆中的要狂野得多,他突然由衷的感觉到紧张。 “嘿,年轻人,不必紧张,姑娘都很棒。” 有人这么向他喊到,埃尔温.隆美尔皱着眉头,最终推开门:她因为他的钱睡在床上,老板娘把她剥了个一干二净,她是全身都白的那种,埃尔温.隆美尔怔住了,他艰难的把视线移到元首的脸上,她不用涂粉,但微微抹了点唇膏,她是个未成年的少女呢,不用经过浓墨重彩的妆点,也是美的,青春让她像只小鹿。 隆美尔现在征征的望着她,他有一瞬间被她所蛊惑到,所以感觉到有些不自在,但他同时感觉到痛苦,他以为他自己不在意,但事实上,他十分的在意。 “你醒着吗?”埃尔温.隆美尔问熟睡的她,他俯下身去,查看她的神色,他在枕边发现了元首的所有积蓄—白色的连衣裙,一顶黑色的小帽,底下压着一些马克,隆美尔看到椅子上还有乱七八糟的颜料,她买了些便宜货,隆美尔能看得出来。 埃尔温.隆美尔捧起她的手,想给她粗略的穿上衣服,女人的衣物为什么会这么复杂?他说,元首,元首,他自言自语的恳求道,他的手掌覆盖在光滑的脊背,少女的肌肤让他感觉在摸一片轻薄的衣物,他好像也服用了和她一样的安眠药,让他时不时的陷入茫然。 埃尔温.隆美尔将她抱起来,勉强穿上鞋,她是个清贫的少女,鞋子却很干净,埃尔温.隆美尔将她背着,决定要带着她从窗口一跃而下,楼下是一片草丛,他能偷走她。 但他却在此时犹豫了,某种恶兆的预感突然如影随形,埃尔温.隆美尔松开少女,凝视元首的脸,他找到她野猫似的眼睛,她像毒蛇,又像毒花。 她就应该待在这个妓院。 某个声音在他的耳旁盘旋,埃尔温.隆美尔听到自己内心的另一处这么说道,她都是个妓女了,埃尔温,她做不了任何事了。 “客人!”门口的姑娘大力的摇晃门把手,“今天晚上不能留了,明天再来吧,他们说警察院的人来了!” 埃尔温.隆美尔此时惊醒了,他的钱可以包她四个晚上,总有机会能将她带走,他想着,同时他将她抱到床上,给她盖上没有任何作用的被子,接着他从后门离开了,今天是满月,柏林的红灯区因为军警都停止了营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