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谢。但是现在又怕他认出自己。总觉得他那么聪明,也许当初就知道她是谁了。 “你易容着在,凡人没那么容易看出来的。你要是再慌张下去,反而古怪。”赵启元拍了拍她的额头。 两个人在里面聊得热火朝天。另外,在外面的人却剑弩拔张。 “叶将军事务繁忙,不必见外,本皇子也只是在宫里待着烦闷,来这邻郊走走。这就准备返程了。”安子木轻摇着折扇,看着满地的伏尸,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 “三皇子真是好兴致啊,如今这两军交界地带,战事如火如荼。皇子不走大路,过关卡,从这荒郊野岭返国,实在让叶某不得不多想。” “那你的意思今日是不让我们走了?”安子木低沉的嗓音瞬间冷了下去,“哗”的一声合上了手中的折扇。 “三皇子多虑了,只是按照我国规矩凡是出入国境的马车和相关人等都需搜身而已。” “那如果我执意不让你搜呢?”安子木冷笑了一声。 “那叶某只能得罪了。”话音刚落,亲兵立刻拔剑出列。 马匹感受到了危机,四下碰撞,嘶鸣声响彻云霄。 “看来我们得自己走自己的了,你待会跟着我后面,别乱跑。”赵启元小心翼翼的弯着身子,下了马车,往旁边的林子走去。 谢婉兮胆颤心惊的跟着他身后,不敢向周围看一眼,深怕被别人发现。 眼看着就要穿过人群,到达树林里,突然一具尸体稳稳地砸在了谢婉兮的身上。 谢婉兮看着他的脑袋和身体藕断丝连着,断口处的鲜血喷涌而出。立马控制不住的尖叫出声!周围的人马一瞬间被这响亮的嗓音震住了,全都停了手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谢婉兮不好意思的摆摆手:“那个,你们继续,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先走了。” 那边正和叶玄凌打的不可开交的安子木皱眉看了他们一眼,旁边的两个护卫立马向他们围去。 赵启元赶忙牵住她的手,撒腿狂奔。 好不容易把身后的两个人甩开,已经日暮时分了,谢婉兮背靠着树,滑坐在树根上,气喘如牛。奇怪的盯着赵启元:为什么这家伙全身上下没冒一点汗呢? “看什么看,哥哥我的好体力你是羡慕不来的?”赵启元得意的抬了抬下巴。 “她并不需要羡慕你。”从远处慢慢走近一个修长的身影。 只见那人白衣胜雪,剑眉星目,鼻正唇薄,好似翩翩浊世白衣佳公子,风姿特秀,爽朗清举。虽着白衣,却更加衬托其身姿挺拔,想必是多年习武的原因,身子看上去单薄却不纤弱。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停在了谢婉兮的面前。 谢婉兮咽了咽口水,直勾勾的盯着叶玄凌,他怎么跟过来了。 “跟我回营地。”只见他伸出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抓住了谢婉兮的手腕。 谢婉兮一个踉跄栽进了他的怀里,连忙慌慌张张地站好。紧张地开口说道:“我与将军您互不相识,跟您回什么营地?” 叶玄凌低笑了一声,说道:“当真不认识,谢婉兮?”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谢婉兮感觉内心瞬间崩溃,他就算认出我是当年的那个小姑娘,也断不应该知道我是谁?还是说当年他其实就是因为知道我是谁,才会帮我? “我是你定了亲的夫君。”叶玄凌刚一开口,旁边的赵启元,立马喷出了刚喝下去的一口水:“小丫头,你自己定了亲你都不知道吗?” “你,你是不是搞错了?认错人了?”谢婉兮呆愣了半响,回忆了下:自从四年前上了山,自己就没有下来过?又哪来一个夫君? “你的眼白处有一颗墨绿色圆点。何况,你的易容术实在差劲,虽改变了容貌,但是却忘记改变神态,走路姿势。换言之,我还不至于弄错我的其妇?”叶玄凌低头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珠。 “那我们什么时候有的婚约?”谢婉兮一个劲的在脑海里寻找关于这件事的回忆。 “从你出生我们便有婚约,这门亲事是你娘亲和我祖父定下的。本来,婚事还应等你及笄,但如今,我祖父病重,只能把婚期提前,下聘的文书早已到达承阳伯府,两府已定下婚期。只是,你不在府中缝制嫁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说着,低下了头,温热的呼吸喷在了耳边。 谢婉兮侧过来了头,感觉脑袋一阵阵的发紧:“可是,你怎么让我相信你说的话?” 叶玄凌在衣襟中掏出一枚白玉同心结,以百炼水晶针为里,取连理线,贯双针,织同心结为边。 “此百炼水晶针为一对是我祖父偶然所得,同心结为你母亲所编,当时你我一人一个,此物你应当见过?”叶玄凌勾着线尾,莹润的水晶针抹上了一层柔和的月色,更显得美丽不可方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