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一口气,也跟着坐下给她倒茶。 安颜盯着那个茶杯没有拿起来,她不想喝茶,只是在想,可以给厉容森些什么东西,往后怕是没有理由在给了。 但是仔细一想,她竟给不出什么。 两个人静静坐着,眼眸都只盯着桌上的东西看,像是在各想心思。 安颜突然说:“我该回去休息了,有点困了。” “好,我送你回去。”厉容森也跟着她起身。 这一路,什么话都没有说。 两个人的影子偶尔分开,偶尔又叠在一起。 厉容森没有同安颜并肩走,只是走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纤瘦的背影,在走进她的院子里时喊了一声:“小朋友。” 安颜转头去看他,她因这一声想起了他们的初次见面。 厉容森又说:“小朋友,想去哪?” “万草堂……”这是当初安颜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万草堂晚上七点就关门了。” “嗯,我知道。”安颜轻笑着回答,又说,“但你可以带我走后门呀。” 厉容森也跟着笑了。 月光之下的两个人已是如此熟悉,却又隔得那么远。 安颜转身推开了门,并且把门关上,将背靠在门上,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略有些紧张,一直传递到她的眼眶里,有种润热的感觉,深吸一口气,又不自觉咬了一下嘴唇,大步过去卫生间洗漱。 外头的厉容森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许久许久,他等着安颜对自己说真话,但她却什么都不说。 他以为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再隐瞒什么的。 但他也理解她什么都不说。 他也转身离开,依旧过去园子里头,他是去找宴清秋,看见他依旧在丢烟花,即刻抓住他的手臂,说:“安颜不是说了不用扔了。” “不扔也是无事可做。”宴清秋的情绪有一种郁郁寡欢的调调,他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反正就是高兴不起来。 厉容森在他身边坐下,也同他一起往天空中扔起了烟花,说:“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跟这个烟花一样,总会消逝的。” “别说这样伤感的话,做人要想得开,想得越多越是不能活了。”宴清秋是难得的伤怀。 厉容森问他:“你在难过什么?” “爱而不得。”宴清秋低眸轻言。 这四个字几乎要击溃厉容森,他抓住粉水晶的手也捏成了一个拳。 宴清秋又往空中抛上去一个烟花,他抬眸看,说:“这两天赶紧把招妻大会结束吧,我都累了,扮女人太累了,何况又是那帮花痴。” “嗯,早些结束。”厉容森点头。 “哎,安颜呢?”宴清秋突然问他。 “她回房里休息去了,明日要回去,说是要跟温嘉尔一道去买东西。”厉容森一五一十告诉他。 “你不跟着去嘛?”宴清秋问。 “不去……”厉容森低眸。 “平时不是像只跟屁虫,生怕他们单独凑一起,今日倒是变了,不肯跟着了。” “跟着有什么用。”厉容森反问他。 宴清秋又往空中扔去一个烟花,而后说:“做人为什么不可以事事顺心呢。” “不知道,也许这也是做人的乐趣之一吧。” “这是什么论调,听着真是奇怪的很。”宴清秋笑起来,他又往空中扔去两个烟花,炸开得真是漂亮极了。 “做人嘛,痛苦也是情绪的一种,若是没有痛苦,何来快乐。”厉容森淡淡然的对宴清秋解释,又说,“只有经历过痛苦,才知快乐可贵。只有遗憾过,才懂珍惜。” 宴清秋轻叹一声,而后站起来,却发现两条腿都麻了,险些站不稳,幸好厉容森扶住他,说:“我们也回去歇息了,这两天把事做完,也好交差。” 宴清秋点头,同厉容森一道回去了。 次日,晨曦照耀进房里,安颜起得稍晚了些。 她洗漱完之后就开门,见老者端上早餐,又说:“厉先生和宴清秋说不过来陪城主吃早餐了,他们已经在前头忙活起来了,今日说是要招见两百个女人。” “哦……”安颜微微点头,心想厉容森这么积极也是好的。因此自己坐下来吃早饭,接着就拿起包包准备出发。 但宴清秋却大步过来,说:“安颜,安颜你已经走了嘛?” “做什么呀。”安颜从里屋里走出来,看见宴清秋依旧是一身男装,问他,“怎么,今天不用你出场演戏嘛?” “我今天轻松了,站在一旁看看就行,全都是厉容森在忙。”宴清秋笑着说。 “你来得倒也好,我有件东西交给你,但你别说是我送的。”安颜说着就拿出来一个小盒子递上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