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距离似乎被薄纱笼罩,难以回到最初的模样,变得拘谨,联系也没有太频繁。 他失去意识前刚和陆留联系,想必陆留是第一个知道他出事的,姚文景又是从何得知?陆留和他在哪见的面?在医院里?还是在他的葬礼上? 葬礼 林置蓦地心疼得呼吸艰难,他抬手按压在心脏处,蜷缩着身子想,他的意识在倒地后直接转到了高二时趴在课桌上睡觉的自己,可陆留并不是,不久前陆留想起了上辈子的事,除了想起他的死之外,还想起了和姚文景的几次见面,其他的还有什么? 我吃个醋怎么了,你都不心疼心疼我。 他以为陆留说这句话没别的意思,他都没仔细想想陆留和姚文景几次见面的那段时间,陆留在忙什么。 他还说陆留是幼稚鬼。 林置吸了吸鼻子,痛骂道:你是傻逼吧林置。 午后,只开了半天的便利店关门休业,小老板林置任性地舍弃了后半天的生意,片刻不愿耽搁地跑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去找小老板娘。 接到林置打来的电话时,陆留正在看一则刑事案件的个例,林置开口第一句就是你家住几栋几楼啊? 陆留嗯了一声:什么? 我在XX小区门口,林置道,告诉我你家的门牌号,我想你了。 陆留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大步往外走:等我。 等啥啊,冷死了,林置才不想要冷飕飕的浪漫,你直接告诉我在哪栋我自己过去。 陆留无奈地报了位置,脚下不停。 林置打听了方向,后知后觉地问道:你爸妈在家没? 他们晚点才回来。 高中生放寒假比较晚,林置一行人回来都快俩星期了冯舒云职教的学校才放假,陆学义接她去了。 电话一直通着,陆留说话的声音有点抖,带着轻喘。林置没走多远就看见了向他跑来的陆留,细碎的刘海被吹得飞向两边,露出光洁的额头,一丝不苟的形象不复存在。 你着什么急啊?林置笑起来,看清陆留身上单薄的家居服又板起脸,出门不穿外套! 看见你我就自动发热了。 神经病。林置忍着笑意,烧死你。 陆留家里干净通亮,墙上挂着字画,是文艺,阳台上养着绿植,是生活。 陆留陪林置欣赏了一会儿或绿或枯败的植物,觉得无趣,提议道:去我房间? 去房间干嘛?林置假模假式地防备,我可是正经人。 不想装正经的陆留懒得费口舌,直接上手把人拉走了。 房间很宽敞,大窗朝向西南,此时还能照进半寸冬日的暖阳。电脑桌上方的书架上分门类别地立着许多书籍,几乎都是课外的,其中一排大多是硬壳包装的封面,林置抽出来瞧了眼,发现都是些荣誉证书。 啧啧啧林置不停咂舌。 陆留往他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儿,不满道:笑话我? 林置轻呼一声伸手捂住额头,道:人是聪明,就是这耳力不怎么样,不知道你从哪听出来的笑话,我明明是因为男朋友太优秀了感到自豪。 那真是对不起,陆留没有诚意地道歉,我冤枉你了。 算啦,林置摆摆手,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 嘿。陆留气笑了,而后把魔爪伸向林置的腰,抓巴抓巴他的痒痒肉。 林置躲闪不及,被陆留按在电脑桌上上下其手,笑得眼角浸出眼泪,只能开口求饶:我错哈哈哈我错了,别挠了哈 陆留欺负完人也不放开,双手撑在两侧把林置整个圈在电脑桌和自己的怀抱之间,两双腿交叉站立。 林置的重心倚在桌上,抬起手指揩揩眼角的泪水,又好气又好笑道:没想到你是这么卑鄙的人?挠人痒算什么? 嗯?陆留抬起一边眉毛,刚刚认错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那叫好汉不吃眼前亏。林置得意道。 陆留张了张嘴正要说话,林置眨巴着眼睛又补充:只吃眼前的人。 然后勾住陆留的脖子吻了上去。 陆留很快掌控了主动权,托住林置的腰把他提起了坐到桌上,胸膛相抵,两颗心跳动的频率渐渐趋为一致。 良久,林置被口水呛住,咳嗽着和陆留分开一段距离,下巴搭在陆留的肩上大口喘气。 陆留意欲未尽地亲啄林置的后颈,笑道:几天没练习,连这个你都不会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