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很少,但是,不管他走的再远。 五条久都一定会跟上来,走在他的身边。 因为,五条久是属于他的,是归属于五条悟的宝物。 就算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与他为敌,五条久也一定会站在他这边。 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认为的。 太阳快要下山了。 天边的流云染着温暖的橘黄,五条悟却觉得很冷。 从里到外,如坠冰窟。 六眼带来的杂音从没像此刻这样难以忍受,将周围的景和人都扭曲成怪物,一只蝇头从窗外十米的地方飞过,五条悟冷冷地抬头看了一眼。 窗户的玻璃在瞬间破碎,单是咒力便将它碾成齑粉。 一直以来,他都理所当然的认为,五条久最想做的事,就是永远呆在他的身边。 可是真的是这样的吗? 五条久,真的像他想的那样,是只属于他的猫吗? 会不会,他更喜欢跟那些妖怪混在一起,不用担心站在谁的墓地前。 会不会,他更喜欢学校和同学,而不是打打杀杀的咒术师? 好烦。 五条悟觉得好烦。 只是想一想,就感觉烦爆了。 胸口涌动着的情绪,不知从何而来,也无法控制,无处宣泄。 往常的这种时候都会有五条久在。 猫崽子抱着他舔一舔、蹭一蹭,摸摸软软的毛,任何情绪都没什么大不了。 但是现在。 五条悟的目光沉下来,他向后一躺,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下一秒,穿过碎掉的窗户,身形出现在附近的屋顶上。 五条悟托着下巴,面无表情地四处扫视。 今晚,杰他们在哪喝酒来着? 你真的没事吗?带钥匙了吗?家里有人吗? 五条久蔫蔫地点点头,良久用鼻音哼出一个可信度十分低的嗯。 赤司: 他感觉一点也不放心,要不我还是跟你一块回去 不行。五条久摇摇头,悟会生气。 赤司:所以说,这个悟到底是谁啊!? 他还想再争取一下,至少送你到门口,或者把退烧药拿上 五条久摇摇头,他知道自己的症状大概和人类的发烧没什么关系。 他坚持道,我自己去就好。 那好吧。赤司妥协,那你至少把悟的手机号给我,如果出事我好和他联系。 五条久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了他号码。 小孩一只手小心捧着饼干,钥匙对了好几次都没捅进去,好不容易捅进去,因为没力气差点开不开门。 外面的太阳已经开始落山,门打开,夕阳照进空荡荡的屋子。 没有人。 公寓里没有人。 五条悟不喜欢烟和酒。 或者说,五条悟不喜欢一切苦的东西,其中最讨厌的就是酒和烟。 用那种难喝的东西麻痹神经、逃避痛苦,不过是软弱的表现。 五条悟,和那种软弱的家伙,从根本上就不一样。 事实证明,做人不要给自己立Flag。 越立越倒。 喝了酒之后,眼前的世界好像都变得朦胧了一点,比从前更加圆润。 就连讨厌的白毛妖怪都没那么讨厌了。 吊灯的反光在桌子中央点起光球,五条悟无意义地盯着那个亮点一直看。 然后,就听到白毛妖怪的问题。 说起来你是不是喜欢久? 五条悟: 兄弟,你知道什么叫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艹! 五条悟的第一反应是生气,第二反应是反驳。 然后,第三/反应。 从心里涌上一股,混合着酸溜溜和无力的郁闷。 喜欢不喜欢的。 有意义吗? 反正那就是个没良心的小王八蛋。 夜色正浓。 五条悟一刻都不想再多呆,顶着晕乎乎的脑袋提前退出酒局,走在河边的自行车道上,夜风迎面吹来,也没觉得清醒一点。 路过一台自动贩售机,窗口的亮光照亮一小片地面,他鬼使神差的走过去,用五百元买了一罐啤酒。 哐当一声,锡罐滚落下来,五条少爷弯腰单手捡起,打开喝了一口。 哇,难喝。 好苦。 醉人的不是酒,是想醉的人。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