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时锦却莫名觉得他是在笑。 “时小姐是有什么话要问我吗?” 时锦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她看贺俦装模作样的就觉得烦,但一想到陆嘉笙的自卑与隐忍,蹿在心头的那股邪火就压了下来。 “小陆总给贺特助一个月开多少钱啊?” 贺俦有些惊讶,但还是诚实地报出了一个在时锦意料之中的数字。 紧接着,她又问: “那嘉笙一个月又给你发多少工资呢?” 贺俦的脸上露出真实的笑意,又说出一个数字来。 时锦冷哼一声,心想你这个双面间谍赚得还真不少,她挥挥手,示意贺特助他可以离开了。 贺俦转过身,走了两步,又回头说: “时小姐,我还以为你会直接让陆总开除我。” 时锦单手拄着下巴,半掀眼皮,懒懒地问:“开除你干嘛啊?咱们是文明社会,又不是封建帝制,还开除你,你怎么不说我向陆深进谏直接把你给斩了呢?” 贺俦又笑了一下。 时锦的心有点发痒,印象里贺特助从来都是板着张脸,再好看的五官也打了几分折扣,今天这么一笑,倒显出几分冰川融成春水的容光来。 “不过,贺特助倒可以帮我一个忙。” “那么,我可以为时小姐做些什么呢?” 时锦站起身,走到贺特助跟前,笑靥如花,眸光璀璨。 “帮我看着点嘉笙,别让他做什么傻事。” 好嘛,贺特助这下从双面间谍升级成三面间谍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 时锦啧啧有声,说:“事先说好,我可不会给你发工资。” 贺俦被煞有其事的表情给逗笑了,他说:“时小姐,您想到哪里去了?可以帮上你的忙,是我的荣幸。” 他眼中含笑,神情温柔,把一句典型的客套话说得如此婉转动人。 时锦歪着脑袋,盯他盯了一会儿,问:“你的可是呢?” 贺俦又是一笑,说:“可是,我不明白,既然您对陆先生放心不下,为什么还坚持要和他断绝关系呢?” 三个人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 时锦站起身,一掌拍在他的肩头,用那种大人糊弄小孩的口气对他说: “这个嘛,等你长大你就明白啦。” 贺特助离开了。 小陆总走进来。 他暗搓搓地瞪了贺特助一眼,但还是决定先处理小叔这个心腹大患。 “姐姐,你和小叔这几天都干嘛了呀?” 时锦笑得见牙不见眼,她意有所指地问:“那天打电话的时候小陆总不是都听见了吗?” 陆深连耳朵都红了,嗫嚅着问:“我是说,除了那种事之外,还干嘛了?” 总不能天天就躺在床上做爱吧? 时锦收敛了笑意,答:“嘉笙陪我扫了扫墓,别的就没了。” 扫墓?扫谁的墓? 他记得,小予说过,她的爸爸妈妈很早就去世了,只有一个姥姥。 年幼的陆深甚至曾经还很羡慕时锦有这么通情大理的家长,他还一直想要见时桦姥姥一面,却没想到她竟然已经去世了…… 话说回来,姐姐都带小叔回过家了,怎么就不带他呢? 好偏心。 好不公平。 小陆总心里很不平衡,他很想问一问,可一看到时锦悲伤的眼神,他哪里还舍得戳她的伤疤,只好把满腹的委屈给咽了下去。 --M.boWUChiNa.cOM